见六皇子答应了,太子又神秘地说道:“你可是去给齐妃请安去?今日可要小心了,她的两个内侄在东边不好呢,可别触了她的霉头,又要说你不孝了。”
六皇子忙道:“多谢大哥提醒!若真是如此,我怕要借大哥的人一用,也好表表孝心!”
太子明白,六皇子定因在皇陵不虔被皇上骂了不孝,此时才想要借段清正为齐妃出气,他本就是个薄qíng寡义的,便不在乎地说道:“我们兄弟还需如此生分吗,只要不把他打坏了就成。”
六皇子道了谢,二人分开了走。
齐妃见六皇子来请安,便笑着拉了他的手,吁长问短,端得一幅慈母模样。
六皇子只淡淡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说过几句话后,便借口赶着去沈府,一时告辞而去。
齐妃不由咬牙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冷心冷肺,几时才得暖得他的心来!容妃的心既然是在陈敬峰那里,便是我儿及时赶到,也阻挡不得。”
旁边的侍女忙笑着劝道:“六殿下得了娘娘与贤王爷多少照顾,若是不知感恩,这心可真是秤砣做的了,所谓水滴石穿,总有一天,他会被娘娘感化的。”
齐妃也笑了,不过想到两个内侄,眉头不由又轻颦起来。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翁婿夜见
六皇子来到沈府,沈家人自然是热qíng有加地招待。
金家事虽是因六皇子而起,但他在金家门前的所作所为,却是损了自己的名声,彻底帮沈秋君洗刷了清白。
六皇子又为自己惹出事qíng,连累沈秋君一事郑重道谦。
沈秋君忙道:“谁能想到事qíng会变成这般!说来,我也是急了,未征得你的同意,就qiáng抬了你出来,还望你能体谅!”
六皇子大度地一摆手,笑道:“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沈府如此做亦不为过,况且女子的名声总要格外注意些的。”
沈秋君见六皇子小大人一般,顿觉得滑稽可笑,不由抿嘴偷笑。
六皇子见她笑得好看,便不由挨近了来看。
等沈秋君发现不对劲,停了笑奇怪地看着他时,六皇子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想了想,忙就着身势,小声道:“我一会回去,把那个段清正打死了,为玉姐姐出出气,如何?”
沈秋君有些受宠若惊,六皇子主动出手相助,这可是李瑶琴专有的,她何德何能,也有此待遇!
不过这个待遇,她可不愿意要。
前世里,但凡这位爷替李瑶琴出气,虽当时是慡快了,可往往总是留下后患,没少帮着贤王府到处拉仇恨。
以至于每当有人被六皇子整治了,都会不由想想是否曾得罪了李瑶琴,若真有点影儿,这仇恨贤王府便也有一份。
因此众位夫人在羡慕的同时,也暗骂李瑶琴是个狐媚子,顶着那样名声的皇后,也不知前世里李瑶琴是否做得开心惬意。
看六皇子不似作伪,沈秋君忙拉着他。说道:“我已经抽了他两鞭子,倒不必再麻烦你了,不过你倒是可以替你的齐母妃报仇!只是别真打死了他。”
六皇子便有些委屈,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没算计吗?我自然是要借着别的名头为你出气,否则不是又将你放在风头làng尖上了吗。”
沈秋君闻言不由得怔住了,难道自己这次又没看准人?
比如这次的事qíng,前世只说六皇子行事歹毒,却没想到他也会连累自己而愧疚!
而且还自己清白时,也似有理有章。便是yù替自己出气,也懂得避讳,那前世他处处将李瑶琴推到前面。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沈秋君不由暗骂自己:前世自己昏头昏脑,到底在做什么呢,年龄头脑都长到狗身上去了吗?
这夜,沈秋君正在抄写经书时,雪柳便窥着空地走进来。绘声绘色地讲六皇子为帮齐妃娘娘出气,是如何将段清正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雪柳心qíng颇为痛快地说道:“那姓段的接连挨了几次打,如今只老实在呆在家里,才让他知道什么是现世报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如今打着齐妃的旗号,就不信那段清正会不怀疑齐家已视他为仇敌!
前世里,段清正的两个儿子就是被贤王的人。暗地里下了黑手,今生不过是提前了而已,但愿因着这提前。能让段清正心内警惕,连带着影响了蒋和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