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忙道:“不麻烦。他们反正也日日闲着没事做,若真让他们做些事,他们反而更高兴。”
沈秋君不由心中一动,笑道:“说起来,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麻烦他们呢!”
六皇子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的人,玉姐姐只管使唤,他们若敢不听你的话,自有我帮你教训他们,你能用他们。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秋君没想到六皇子还有口里抹蜜的时候,只是这话听着让人直起jī皮疙瘩,倒像与他多好似的。忙止住道:“行,这事我就先说给你,到时你去让他们做!”
六皇子忙点头答应。
沈秋君笑道:“我刚来那天,看到兰姐儿的嬷嬷鬼鬼祟祟地藏了个东西在房里,你不如让他们帮着找出来。”
六皇子不由失望道:“我还以为你让他们帮你杀人或是去打谁一顿呢。没想到是去做偷儿啊!”
沈秋君不由冷了脸:“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动辄要人xing命的恶毒女子?”
六皇子忙陪笑道:“玉姐姐自然是天下第一善心人,若你是恶毒之人,那天下就没有好人了!我岂不更是成了吃人ròu喝人血的魔头了!”
沈秋君不由扑哧一声笑了,斜眼看了六皇子一眼:“你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六皇子的脸便黑了下来,谁也不愿被人斥为恶毒之人。
沈秋君见状忙又道:“谁好好地闲着无事。要去杀人,还不是被bī的,那人既然不给别人活路。自然也怪不得别人杀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寻死还要害别人担个心狠手辣的名头,便是死了也要坠入阿鼻地狱的!”
六皇子凤眼便盛了满满的璀璨的光芒,若说从前讨好靠近沈秋君,是因为他心中的愧疚与贪恋当年的那点温暖。此时,却只有被理解的喜悦。
虽然他并不怕因为自己的yīn狠歹毒。而被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怕他的,他就是要让那些人怕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随意欺负rǔ骂他。
只是每当寒夜来临,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孤独得死去了,心中总是冰凉冰凉的,只是当年经历的背叛杀戮,让他谁也不敢相信,只除了沈秋君!
本来他还以为沈秋君会唾弃他的所作作为,如今看来,原来她是理解自己的,这大大减轻了他心中的惶恐。
其实是六皇子想多了,沈秋君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从自身有感而发罢了,人总是看到他人身上的短处,所以她此番言论是为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开脱,并不抱括六皇子,而且她还真是自心底里认为六皇子行事yīn险歹毒。
沈秋君见话扯得有些远,忙又笑道:“他们既然是高手,这点子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六皇子qiáng压下心头喜悦,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这么大的小锦盒,外面裹了金线暗银纹的绸缎,上了锁的,我只是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沈秋君拿手比划了一番。
六皇子不由皱了眉:“女人家的东西不都是盒子匣子的装着,把类似的都拿来就是了,只要不怕被那嬷嬷发现的话。”
沈秋君笑道:“悄悄的吧,我只是好奇罢了,还是不要惊动人。我看她倒是极爱惜不yù让人知道的样子,估计会藏到箱笼包裹里!”
“如果就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而珍敛密藏的,那也够笨的!”六皇子嗤笑道:“最凶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放在明面上才不会被人察觉!越藏得深了,被人看到,不生疑才怪!只有不当一回事,才是最保险的。”
沈秋君不由白了六皇子一眼,不正常的是他好吧,谁家在意的东西,不是好好的收着,不好见人的东西,更是藏得严实,放在箱笼包裹还算是好的,挖地掘墙,也是寻常。
就说六皇子手中的宝藏图,她就不信,他会大大方方摊到书房里,如果是那样,太子与贤王会发觉不了?
不过话又说过来,看六皇子宁愿被天下人指责bàonüè敛财,最终也没取什么宝藏,莫非那藏宝图只是个传说?
直到几年后,当她再回忆起来这番话来,才明白六皇子果真聪明的很,谁会想到他会祸水东引,将藏宝图早早送了人,也难为他把宝藏放在他人之手,也能放得下心!
六皇子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当天就吩咐杨远二人去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