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说到底也是你的一番动作,才令父皇早早回心转意了。”
六皇子正色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领,我只希望将来大哥登基后,能保我富贵一生,还要让我能踩在贤王头上,我和他的仇今世是消不了。”
太子也咬牙道:“将来我必不会让贤王好过,竟敢觊觎本太子的地位。你放心,跟着哥哥,将来你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贤王算得了什么,别说亲王,就是郡王也要看我的心qíng。”
说罢,二人俱大笑起来。
太子又道:“我看那姓方的根本就是故意害我的,不如你寻个机会,将他教训一顿,他居心叵测,便是死也应当的。”
这种事对于六皇子来说,是手到擒来的,六皇子刚想答应下来,却又想起沈秋君叮嘱他少为太子做那yīn私事,免得反被倒打一耙,便笑道:“快意恩仇自然是好,不过,现在便是我去杀了他,别人也定会认为是你指使的,我名声就那样了,可大哥却不能不顾忌这些,现在好容易太平无事,何苦节外生枝呢。”
太子只得作罢,怏怏道:“这事以后再说吧。”
贤王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不仅害自己白白失去了一个人,还将局势弄得更不如从前,前几日的得意之气一扫而空,直气得在外书房坐了半天。
空渺劝道:“当今皇上阳寿正茂,储君一事倒不必过于心急,免得反招皇上反感,还是要从长计议,我已观太子星象,他确实无帝王之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贤王此时也无主意,现在正是事头上,多做多错,不如暂避风头,伺机而动。
贤王只得长叹一口气,说道:“若是道长能助我夺得天下,我必会奉道教为国教,以国师之位待道长。”
“无量天尊!来日方长,将来你我二人必能都如愿的。”空渺一甩拂尘,又笑道:“不过,现在天太热了,我虽说现在修道中,可既然沾染了红尘,便免不得入乡随俗,据说大户人家夏日都有藏冰,不如也送些来,夜里实在是太热了,休息不好。”
贤王脸上一愣,忙笑道:“是本王考虑不周,竟没注意到这等事。我倒有个主意,道长在王府住,若是露了行藏,只怕被有心人拿了把柄,我在京郊正好有一处庄子,极为凉慡舒适,是一处极好的修炼之所,道长暂去那里住一段时日如何?”
空渺也觉得自己在王府居住诸多不便,便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叨扰了。”
几日后空渺便搬了出去,只是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贤王说道:“在现在的世道,yù成大事,银子不够丰富可不行啊。”
贤王脸便红了起来,臊得恨不得地下立时就变出一条裂fèng来。
李瑶琴听说后,也觉得事qíng太蹊跷了,前世完全不是这样的,皇上并没有追究钦天监的罪责,虽没有对太子之事多说一字,却为求雨成功而赏了贤王。
她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前世六皇子因为养伤,闭门不出,并没有掺和到那件事来,而今生却因为他没有受伤,才得以出来蹦跶。
只是为什么事qíng与前世不同了呢?
难道是因为沈秋君被穿越了的缘故吗?
果然穿越女总是能扇动翅膀改变些历史,李瑶琴不由陷入沉思中。
此时,沈秋君也一脸倦意地独自呆坐在屋里。
楚嬷嬷将瓜果点心摆到沈秋君面前,笑道:“小姐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先吃点清慡瓜果,慢慢想想,可有什么想吃的?”
沈秋君看着了一眼果盘,有气无力地说道:“拿去让小丫头们吃去吧,我实在是没有味口。”
楚嬷嬷心疼地看着沈秋君,张了几次口,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将瓜果递给丫头拿了出去,小心劝道:“今日天气倒是凉慡,如果小姐没心思,不如在塌上歇一歇,一会有jīng神了再吃点东西吧。”
沈秋君揉了揉了眉头,点头道:“也好。”
楚嬷嬷忙将chuáng塌铺好,沈秋君刚躺下,兰姐儿就跑来拉着沈秋君去玩。
沈秋君本就夜里没休息好,心qíng烦躁,如今又见她如此闹腾,心里就积了火,可又不好对着如此小的孩子发泄,只得qiáng自将怒火压下去,勉qiáng笑着让她先自己出去玩一会。
楚嬷嬷也笑道:“你小姨身体不舒服,你先让丫头们陪着玩耍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