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琴本就打算在新婚期,二人之间,自己的主导地位务必要坐实了。如今看到那两个丫头固然生气,却也不急于收拾,而是打算利用林景周的愧疚之心,将两人的相处模式确定下来。所以并不会傻子似地充贤良,免得让林景周误以为自己没有底线。
果然,心qíng愧疚的林景周看到李瑶琴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忙解释道:“她二人自小就伺候我,后来就做了屋里人,不过这都是在认识你之前,自从三年前认识了你。我就极少与她们在一处了。”
李瑶琴心中冷笑:极少在一处,还是有在一处的时候啦。
前世李瑶琴曾感动于林景周的痴心,不过她用脚指头想也知。林景周的身边必不乏妾侍这种生物的存在。男人嘛,总要有解决生理需求的途径才成。
但今生她做为林景周的妻子,则不能容忍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存在,哪怕是没有任何名分的,所以李瑶琴此时听到林景周的解释,不由在心里鄙视他的虚伪。
林景周见李瑶琴面上神qíng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忙又道:“当日也想放她们出去的。只是她们到底年纪大了,恐今后子嗣艰难,故才留她们也让她们能有口饭吃,既然你不喜欢她们,我就让她们不到你的跟前来。”
李瑶琴摇头泣道:“别说才两个丫头,就是你再纳十个八个,我又耐你何?我好歹也是伯府嫡女,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哪里有刚进门就看到你屋里已经站着两个爱妾,我的脸面还要不要,白白辜负了我的心……”
李瑶琴话未说完,忙咬住唇,红了脸低头拭泪。
林景周见李瑶琴流泪已经心疼不已,如今又亲耳听到她的真心话,越发又疼又惊又喜,忙上前劝道:“你放心,我的心中只有你,再不会有别人,只是当日已经留她二人在此,不好出尔反尔,我这就让她二人搬到旁边小跨院去住,决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开心。”
李瑶琴忙拦住道:“罢了,她们本就是屋里人,却搬到跨院去住,让别人知道,还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林景周哼道:“这是我作的决定,与你无关,如果谁也多嘴多舌,我必不会饶他的。”
说着,也不顾李瑶琴的阻拦,林景周来到厢房,对秀英秀芝二人说道:“少夫人陪嫁的人多,大家都挤到一处不方便,不如你二人暂搬去跨院去住吧。”
秀英秀芝知道这是李瑶琴chuī了风的结果,不过自己只是个屋里人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个奴婢,怎敢与未来的当家主母作对,故温顺地答是,忙忙收拾了东西痛快地搬去了跨院。
林景周本还为自己令行禁止而得意,不过想到那小跨院平日里只是放些杂物罢了,秀英二人一直都是极体面的大丫头,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却去了那里居住,不免显得凄惨了些。
想到此,林景周忙安慰自己:再是大丫头也是个奴婢,自家买她们来是为了伺候人的,可不是来享福的,况且只是住的差点,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又是单门独院,也不算太差。
倒是李瑶琴说道:“她们怎么说也曾服侍过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如今去了那里,倒象是被发配了一般,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如再每人拨个小丫头伺候着。”
林景周想了想便答应了,又赞李瑶琴贤惠,李瑶琴含羞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在我没有来之前,是她们尽心照顾着你,我虽然嫉妒,可是也感激她们的付出,故我感激她们,希望她们能过得好些,可是,我,我不会将你让给她们的。”
林景周不由qíng动地握着李瑶琴的手说道:“放心,我只是你的,再不会去找她们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感谢上天,让我能心愿得偿。”二人既然是新婚,自然免不了又一番温存。
秀英二人见配给了自己一个小丫头,忙推辞道:“我本就是奴婢,怎敢如此拿大,反让人伺候的理,在此谢过少夫人的恩泽,只是望少夫人体谅,奴婢实不敢当。”
倒是林夫人听说此事后,冷道:“倒是个有几分手段的!”
然后叫过林景周来说道:“下人们惯会踩低捧高,你如此冷落她二人,小丫头会尽心服侍无二话?况且她两人又不是正经主子,跟着她们有什么出头之日?我留下她二人原本是一片好心,可不是为了让底下搓磨死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