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都附和着。只是暂时没生个儿子罢了。谁也不愿被人当成病人,不过是碍于压力并心中有所希冀才会来此,如今又被人如此冷待,自然心中不忿,方才已经说过一遭了,此时她们几人倒是对沈秋君更感兴趣些。
之前虽也曾见过,但沈秋君未嫁时。就曾几次闹得满城风雨,况且又嫁了那样名声的人,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沈秋君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降服了那位凶神恶煞,还是在外装模作样粉饰太平。
几番言谈后,倒觉得沈秋君语言平和,xingqíng柔顺,不过是一寻常大家闺秀富贵人家的少夫人,竟不似外人口中的那种神奇。
就在大家的引颈翘盼中,那位传说中的巫医终于姗姗而来,众夫人们虽瞧不上这种貌似骗子的神婆子,不过到底有求于她,只得暂时放下倨傲,起身笑着相迎。
沈秋君站在一旁看那巫医,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表qíng很严肃,看着脸上冷冷的不苟言笑,眼神也是倨傲而yīn冷,倒有些象人们常说的与鬼魂为伍的样子,沈秋君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低下了头。
永庆侯夫人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木先生了。”
众夫人都欠了欠身子,表示见礼。
那木先生也是惯于在上层人家行走的,那些夫人的心思,她自然是极清楚的,见此也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礼,眼睛便略过那些夫人,只管看着几个年轻的。
永庆侯夫人忙又笑道:“先生请先到里边净室里暂歇息一下,一会我会亲自一一引了人过去的。”
那木先生便收回了目光,看着永庆侯夫人笑道:“不急。我还有句话要说,我行医多年,凭的是真本事,也得到一些人的尊崇,只是到底年纪大了些,故这几年只与有缘人看诊,当然对我深信不疑的,为了那份信任,我也必会竭力以报,可是对于不信我的,哼哼……”
永庆侯夫人觉得她这话有些蹊跷,忙笑道:“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们自然是诚心请了来,她几位是我家知jiāo的,也是慕名诚心而来的,不敢有疑。”
话音未落,木先生便冷笑起来,说道:“既然诚心而来,那她又为何而来?”说罢,把手将旁边指去。
众人看时,却正指向沈秋君,沈秋君抬起头来看,也是吃惊,不知这是为何,只得疑惑地看着那人。
永庆侯夫人忙道:“这位是六皇子妃,今日也是诚心来求见先生的。”
木先生嘴边便有了讥笑:“我念你家大老远求了我来,又有些qíng面在内,故才忍了你们的质疑,给你机会,只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经给你两次机会,可是你仍要装糊涂,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qíng面了。”说罢,转身就走。
永庆侯夫人心中纳闷,qíng急之下扯住木先生的衣衫,怒道:“先生摆谱也要有个限度!我家诚心请了你来,怎地如此让我下不了台面,如果不是深信不疑,又如何会请了这许多亲友来。”
木先生面无表qíng地将衣衫抽出,说道:“我虽是乡野糙民,却也知六皇子成亲已久,而面前这位所谓的六皇子妃却还是个处子之身,这不是在试探于我吗?我已提点多次,可惜你们不懂得珍惜机会。”
这次木先生昂头走出,永庆侯夫人直管愣愣地看着沈秋君,没再阻拦木先生的离去。
其实不只永庆侯夫人,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现在木先生的chuī毛求疵比起她口内的话,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沈秋君也没想到那木先生眼光如此毒辣,此时是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地冲众人gān笑。
见沈秋君如此表qíng,众人心里都明白过来,看来那人果然有几分真本领,只是这沈秋君是如何成亲一年还是处子之身的呢,这一疑问不由在众人脑中浮想联翩。
这时永庆侯夫人已经回过神来,忙又追了出去,沈夫人此时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fèng,拉着沈秋君也跟着永庆侯夫人走了出去,一边又小声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沈秋君点头,沈夫人恨道:“回去再说,先把这个事圆过去。”
永庆侯夫人好说歹说,再加上沈夫人母女二人赔礼道歉,木先生如今算是里子面子都有了,便也松了口,说道:“我可以不马上离去,也可以帮着你们看诊,只是今日我已没了qíng绪,过几日再择吉日吧。”
永庆侯夫人忙道:“就依先生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