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疑是深爱着母亲的,所以在母亲被掳走后,父亲深深地自责,并时刻为救出母亲而努力,后来也果真为了救母亲出大齐,放弃了诸多的利益,最终不得不蜗居在这小小的陈地,即便,父亲仍然毫不犹豫地封了母亲为王后。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妻子被抢已经是极大的耻rǔ,如今救了回来,夫妻团聚,也算是上天有眼,可是,为什么母亲要为那个男人生子呢?
以母亲的容貌,在那样的乱世,想要保持清白,实在不易,如果仅仅是失贞,他与父亲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她怎么可以为那个男人生孩子,而且还将他抚养到那么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背叛了父亲和他。
对于陈安政来说,他都时时有杀了庄承荣以泄恨的心思,所以能深深了解父亲心中的疙瘩,越是爱的深,就越不容易原谅母亲,离得近了心里难受,可又舍不得真正远离,只能这样相爱相杀,彼此折磨。
父亲虽有几房妾侍,但无一例外都是田家的女子,由此可见,父亲仍是在顾念着母亲,以愿极力维护他世子的地位,这也是他不愿gān预的原因。
此时陈安政看着母亲落寞的背景,既有心疼,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又想起今日议事到现在的罪魁祸首,不由冲口而出道:“也怨不得父亲这么晚了还在灯下谋划,实在是因为接到线报:大齐六皇子庄承荣正带兵来往陈地而来,想来两国不久就要开战了。”
正文 第二零九章 双方动作
随着陈安政的话音落下,田王后原本姿态优雅的身姿便不由踉跄地止了步。
半日,她缓缓转过身来,美丽的丹凤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儿子,淡淡说道:“我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先回宫了。”
被留在身后的陈安政看着母亲从容不迫地离去,不由后悔起自己方才的冒失言行。
当年母亲明明已经在自己与庄承荣之间作出了选择,自己此时又何必再戳她的心,让她痛心呢。
陈安政懊恼地回到自己寝宫里,世子妃田氏见丈夫回来,忙站起身迎了过来,嘘寒问暖一番,又说了些家常话儿。
陈安政想到陈地缺银少兵的现状,不由再次问妻子道:“当年田家老太爷将银子藏了大半去,此事是真的吗?”
田氏迟疑了一下,低头小声答道:“我父亲并没有听老太爷提起过此事,如今老太爷已过世多年,故不敢妄言。不过母妃当年既然如此说,想来应该是真的吧。”
陈安政冷笑道:“自来商人jian诈,做生意总想稳嫌不赔,天下的好事都是他的。你家老太爷也是个深谋远虑的,这事必是准的了,不然田三爷和田四爷怎么就被打发到了大齐去助庄承荣呢。”
看妻子低头不语,陈安政不由长叹一口气:如果没有庄承荣,田家的一切便都是陈家的了,手中有了那些财富,也不至于多年来一直没钱招兵买马,蜗居在小小的陈地。
六皇子这边则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目的地。
当地的朱总兵得了消息,一大早就带着属官们迎出城外十里相候。
对于这个颇有盛名的六皇子,他们倒不惧,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还真不怕六皇子那点小伎俩,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要礼节周全有加,但心里却仍是忍不住轻视六皇子,尤其是看到他那张不逊于女子面容的脸孔。
京城的大多数是看不起边关的众人的,在他们眼中,那些人就是粗俗无礼和貌丑的代名词,但边关众将士们却认为是因了自己的浴血守卫,才换得朝廷的安宁,京城的那起子文官们一个个都是虚伪的软脚虾小白脸。所以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六皇子此次领兵前来,在那些守将眼中,不过是借机来捞些功劳。为其争权夺利加些筹码罢了,更是该被鄙视的了,况且看他那样文弱书生的样子,也亏得有那样的名声传出来。
说实话那些人倒不怕六皇子是来分功劳的,但要上战场还是免了吧。到时不仅要格外照顾他,万一皇子脾气上来,乱发号令,岂不是要害死人。
于是六皇子便被边关诸人供了起来,他带来的人也大多先归了朱总兵统一cao练,但军中一切事务都寻了理由将六皇子隔离出去。
也是没法子事。六皇子虽是将那些将士们带过来,但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心服,况且如今到一个新的战场。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也要多加适应当地的水土气候及作战之法,六皇子显然在这些方面不具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