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君忙道:“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吗,今夜就备好药材,点了兵将,明日一早出发,后天如果他们还不能起作用,再水淹也不迟啊。”
六皇子看沈秋君一脸恳求的模样,心底不由软了,只得说道:“也罢,我就给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会不会被淹到,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说罢,六皇子又叫了辛先生过来,先问过沈秋君确定身体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又询问配药之事。
辛先生说道:“说句实在话,时间紧迫,我未能亲临现场查看,故那些药不敢保证真能对症,不过想来也能有些效用,主要还是看天意啊。”
六皇子点头道:“我一会让人将药材搬过来,你务必在明日天亮前配出来,我这就回去挑选士兵。”
辛先生忙说道:“六爷最好挑拣本地的兵士,或许比外来的更能适应瘴气。”
六皇子点头,带人连夜赶路,往玉带山而去,直接奔向朱总兵帐中,要求点兵一千,潜往东陈后方。
朱总兵虽知六皇子这忽如其来的一招与沈秋君脱不了gān系,不过此时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便道:“那处丛林瘴气极为严重,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来的,我不能拿底下人的xing命开玩笑,况且一千人实在难抽出来。”
六皇子冷笑道:“这事虽无十成把握,三成还是有的,哪怕只有半成,身为将士焉能因此而退缩,要知道只要有作用,说不得就可以不用使水淹之法,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还是说朱大人其实心里早就只认准了水淹之法,昨夜只是在设局算计我。”
朱总兵面红耳赤极力争辩,最终讨价还价,同意拨给六皇子五百jīng兵。
六皇子忙扯着朱总兵去挑选士兵,一时搅得人仰马翻。
而此时,陈王帐中亦是灯火通明,陈王正紧皱了眉头思索。
陈安政进来见父亲如此,上前笑道:“玉带山不出五天定能拿下,父亲何须如此忧愁。”
陈王揉了眉头,叹道:“大齐郑将军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我费了那些心机财力,竟只阻了他半个月的路程,如今他正带着jīng锐军队火速赶来,怕是六七日便能到来,而大齐其他各部的援军,不出五天也该到了,到时就算是打败了齐兵,占了玉带山,我们人乏马困,不休整几日,如何能战得过他们。”
陈安政闻言神色凝重,忙道:“儿子这就集结人马,全力攻打玉带山,必于三日内拿下玉带山。”
陈王担忧道:“全力攻打,不计人马折损,三日内拿下也无不可,我现在只担心,他们会水淹东陈,听说齐兵此前已在玉带河上游筑了堤坝。”
陈安政笑道:“如果他们真如此做,就是他们蠢了。须知东陈地势比大齐高,虽然放水,一时可以阻挡我们,可是水最终怕还要回流到大齐,到时他们的损失定比咱们要重得多。”
“如果是朱总兵的话,我倒是觉得他宁肯战死,也不会做出这等yīn损的事qíng来,不过,如果是庄承荣的话,”陈王冷哼两声,说道:“他那样xing子的人,却极有可能做出来。不得不防啊。”
陈安政听父亲如此说,不由急道:“那我们该如何,总不能为了不一定发生的事,就此撤军,功亏一篑吧。”
正文 第二一八章 劝求六爷
陈安政话音未落,便看到父亲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忙安稳了心神,思索着慢慢说道:“庄承荣做事狠绝,不得不防备着他狗急跳墙。我东陈此时已胜券在握,便是为了我军的士气,也不能贸然撤兵,玉带河握在大齐手中,不易做到防患于未然,以儿子之见,实在不行,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派人守在几处易回水的地界,只要他敢放水,拼死也要将水引回到大齐,这样一来,既能打击到大齐,也可使我们有喘息之机。”
陈王点头叹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你马上与人商量出兵派何处,尽快安排好,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全力攻打大齐,必要在明日日落前取得玉带山,但愿朱总兵能钳制住庄承荣,不至使出那yīn损的法子来。”
陈安政忙召了谋士来商议,直闹到快天亮,才一切就绪。
天一亮,六皇子就带着五百兵士赶去与杨远他们会合。
杨远向六皇了禀道:已经通知了于叔,到时他会在前边做下标记,以便于死士们能一路跟随。
六皇子点头赞道:“此法极妥当。你带着士兵到了那里,尽快想法子融入东陈士兵,以图后谋,而那些死士们功夫高qiáng,一些事qíng由他们来办,一明一暗,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