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边校尉便露了头脸,得了郑将军的重用。
六皇子笑道:“难得他chūn风得意之时,还能记得来看看我,也罢,我去看看有什么事,郑将军应该不会是那种没担当,要设计我的人吧。”
说罢,六皇子便去了外院见边校尉,半日回来,对沈秋君说道:“原来是回来筹集药糙的,这次郑老将军也遇到对手了,围了那些日子,数次被东陈以箭弩bī回,底下人伤亡颇多,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只能这么僵着了。”
沈秋君随口问道:“难道咱们的兵士都不穿铠甲,不拿盾牌吗?”
六皇子笑道:“如今天气炎热,铠甲笨重,行动不便,还没被she伤就先自己热倒了,再者透过铁甲间隙间也能被she伤,如今没有好办法,再试着攻打几次,如果还不行,就只得等天气凉慡了再战了,可惜却给了东陈喘息的机会,拖的时间越长,越于大齐不利。”
沈秋君听了不由凝眉思索,六皇子见状,忙安慰道:“不过这与你我无关,反正有郑将军和朱总兵在,一年不能打败东陈,那就两年三年五年,我还乐得在此逍遥度日呢。”
沈秋君却在心暗道:她怎么就忘了前世如此重要的事qíng呢。
记得前世,东陈地势高,又因其中多山林,故箭法纯熟,在与郑将军作战时,便占了优势,倒使得本占据优势的郑将军束手无策,几次攻打之后,不得不上表朝廷请求暂时休战。
当年皇上不想战争拖得时间太多,便召集群臣商议对策,于是李瑶琴便脱颖而出,献上防箭衣制作一法,着实令贤王出了风头,得了众将士的感激。
没想到今生就这样送到自己的手中,她又岂会白白将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送给贤王?如今只好剽窃一下李瑶琴的才智,压一压贤王了。
沈秋君便笑道:“看来夫君命中注定又要出一次风头了。若说打仗防刀剑用的铠甲,大约还真没有好法子,不过,若论防箭矢的甲衣,我这里倒有个新的制作法子可以一试。”
六皇子听了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如何制作。
沈秋君便将她前世自李瑶琴那里听说的制作方法,大略说了一遍。
六皇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只用绢丝与茧纸便可做出比铁甲还有防御能力的甲衣来,忙叫了人来按着沈秋君所说的法子,连夜做出几件来。
第二天,下面的人jiāo了上来,六皇子与沈秋君一同拿弓箭比试,果然比铁甲效果好几分,更主要的是轻便了很多。
六皇子不由连声赞叹,沈秋君又道:“这只是匆忙间所制,如果完全按着法子,细细锤炼,以铁钉固定,再用水浸湿yīngān,箭矢难透。”
正文 第二二一章 谁之功劳
六皇子大喜,说道:“我这就去见郑将军,有了这个法子还怕东陈的箭弩?灭陈指日可待,也正好为你扬扬名,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将门虎女,见多识广。”
沈秋君忙道:“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当,这件事qíng也不必提出我来,只说是你无意中得的主意吧。”
六皇子不解道:“这是为何?”
沈秋君问道:“我是如何得了这个法子,难道你就不好奇吗?其实这个法子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自他人那里得的,我要那个虚名做什么,倒是你现在要收买人心,说不得顶了这个名,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六皇子笑道:“有什么好奇的,你出身将门,这些事qíng上本就比别人见识的多,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况且就算不是你想到的,也必是岳父大人曾提过的,总之,是你沈氏一门的荣耀,我又何必qiáng行拿来占为己有?再则你我夫妻一体,你立了这个功,得了好名声,也赢得众将士的感激,不就相当是我也得了这些好处吗?”
沈秋君摇头道:“实话对你说了吧,这个荣耀还真不该归我沈家,而是应该归功于城安伯李氏一族。这还是多年前,曾有人对我提起过此法子,说是自城安伯府收藏的孤本中所得,又反复实验才得出此制甲之法。不过此后经历诸多事qíng,繁杂琐碎,故我竟将此事给忘在脑后,这么多年竟不曾想到,直到昨日碰巧才想了起来。”
六皇子听了,想了一回,问道:“那人是沈府的人?现在何处?还有那本孤本在哪里?”
沈秋君支吾道:“她不是沈府的人,而是城安伯府的。至于那人的面貌姓名,因为是多年前的事qíng了。不提也罢,不过能肯定的是,她如今仍与城安伯府关系密切,至于那本孤本应该还在城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