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也问过建安长公主对一gān侄儿的印象,长公主回答得滴水不漏,有褒有贬,但细思下来,却无任何实质内容,倒是对皇上说道:“这几天怎么没见到老六呢,说来也是个英雄人物,单那新甲衣之事,就不得了,如果早些年就制出,不知能少死多少人呢。”
皇上知道这是姐姐想到外甥了,也是一阵唏嘘,忙笑道:“老六向来顽劣不堪,又处处忤逆我,故前些日子被我罚了闭门思过,既然姐姐为他美言,那就提前放他出来,我让他来给你谢恩。”
皇上说到做到,果然让人去传了旨,并命六皇子一家前来参见姑母。
建安长公主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六皇子,心中暗自庆幸:看来不让东福来京是正确的。
提起孙儿,建安长公主心里不由一阵沉重。当年她带着孙儿回到老家,因为孙儿是齐家唯一的独苗,她不免疼宠的利害了些,真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照料着他一路长大成为一个翩翩少年。
建安长公主深知一些世家的陋习,怕孙儿被那些丫头们拐带坏了,便只让小厮们伺候,丫头一概不准上前,哪知却矫枉过正,竟让孙儿自此喜与男儿一处,而讨厌女子,等到她发现时,已是悔之晚矣。
偏在这时,却自京城传来六皇子与金家的风流韵事来,孙儿记在心里的是六皇子的风流美艳,而她记在心间的则是六皇子是如何的yīn狠毒辣。·
正文 第二四二章 沈母担忧
听说那件事qíng后,齐东福便对进京格外的热切,长公主见此越发不敢让他进京了。
齐家如今只有这一根独苗,可不敢让他出什么意外,况且六皇子又是皇帝亲子,就算不得帝心,总比外姓人要亲近些,到时真有什么事qíng,吃亏的还是她们。
这次齐东福也是叫嚷着要进京,幸好祖孙二人相依为命,感qíng深厚,长公主发了狠心,寻了个借口,勒令他去家庙里面壁,又派心腹家人严密看守,齐东福见祖母铁了心,不让他进京,倒也不敢违逆,只得怏怏不快地去了家庙。长公主又让他发了重誓,这才放心地独自来到京城。
长公主见到六皇子一家,也不过是亲切地对松哥儿说几句送点小礼物,其他并不节外生枝,之后一切也是淡淡的,她已经打定主意不搅到皇储的漩涡中去,故对几个皇子不偏不依一碗水端平了。
六皇子一家倒是着实感激她,不是她提了一句,他们一家子还不知道是关到什么时节呢。
尤其是沈秋君,自回到京城这几个月,还不曾和娘家人见过面,心里实在想的慌,如今解了套,忙趁着一个天高云淡的晴朗天,同六皇子一起带着松哥儿来到永宁侯府。
沈侯夫妻等人早就等到在那里,相互厮见后,六皇子便由沈侯父子陪着在前院喝茶说话,沈秋君则和母亲嫂子来到沈母住处。
沈母看着松哥儿憨墩墩的样子,着实喜欢,把新添的孙女瑜姐儿都放在一旁,只管抱到跟前,逗着他说话,一边还对沈秋君等人笑道:“都说外甥肖舅,这话真真是不假,别看松哥儿长相似六皇子,这可憨憨的样子。像极了宁儿。”
恰在这时,瑜姐儿见向来属于自己的怀抱,被松哥儿占了,便不乐意,使劲从母亲程秀梅的怀中挣出,就来抓挠松哥儿。松哥儿手里怀里的吃食玩具等物便被瑜姐儿给扒拉走了,松哥儿只憨憨一笑,也不和瑜姐儿争闹。
沈夫人越发笑了,对沈秋君说道:“真真是象极了。当年你也是欺负你二哥憨实,有什么好东西。都被你给霸占了去,他也就是只可怜巴巴地看一会子,然后就丢开手去了。如今倒是报应到下一辈了。他当年被妹妹欺负,如今他女儿帮他报了这个仇。”
程秀梅还是初次听到丈夫小时的事qíng,此时也不好说话,只是含笑不语,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回去好好取笑一番。
沈秋君则笑道:“母亲怕是记错了吧,看二哥现在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样子,哪象您说的那般不堪。”
沈夫人叹道:“都道傻人傻福。这话倒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二哥傻里傻气的,远不能和你大哥大姐相比。只怕他也未必能在我跟前长大,小时被人那样嫌弃,如今又比谁差了。”
沈秋君等人见说到上一辈的恩怨上。一时不好接话,而旁边的环姐儿脸下也略有些尴尬。
沈秋君便看着已经长大越发花容月貌的环姐儿,笑道:“听说环姐儿的喜事近了,我这次回来的倒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