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越发的高兴,对兰姐儿好一顿奖赏,兰姐儿忙高兴地谢了恩。又骑马原路返回齐妃的寝宫。
此时蒋建平已经回过神来,为自己对兰姐儿面前的呆傻而后悔不已,又觉得兰姐儿误会了自己,便有心要解释一下,看到兰姐儿返回,忙要迎上去。
兰姐儿既已看到蒋建平面对自己时的痴傻表qíng。心里自觉已经出了气,此时见他一脸的迫不及待,更是猜到他的想法。不过让一个憋曲的好方法就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再者她本就看不上蒋建平,更是没心qíng兜揽他,于是甩出一鞭,催马前行。眼波流转时,果然看到蒋建平眼中的失望。兰姐儿心中更加痛快。
齐妃见孙女得了皇上的奖赏回来,心里也为她自豪,想到兰姐儿如此得皇上欢心,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如果兰姐儿生作男儿身,还不知会为贤王府带了多少荣耀呢,桂哥儿虽然天资聪颖,只是到底年纪小身子骨弱了些。
兰姐儿见到祖母神qíng,心里猜着祖母必又担心弟弟的身子,因担心她又迁怒到母亲身上,忙忙小心地承欢在齐妃身边,终于将齐妃重新逗开了颜,兰姐儿这才起身换下衣服告辞出宫。
兰姐儿一行人刚行至宫门前,恰好蒋建平也带人巡视于此,见到兰姐儿的车驾忙上前行礼,兰姐儿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抬手让人继续前行。
蒋建平顿觉老大没趣,可看到兰姐儿换回华服,气质又似变了一个,先前一衣红衣娇艳如玫瑰,现在则高贵如牡丹,再想到她身姿玲珑有致,虽然兰姐儿出了宫门,离开了他的视线,但心里却越发的放不下来。
此时蒋建平倒是有些后悔当日顺从了祖父的决定,平白将如此一个卓尔不群的女子放走,今后怕再也寻不到了第二个了。
可是祖父做统帅惯了的,向来说一不二,话已出口,绝不收回。而他出于孝道,也不能又不能与祖父对着gān,蒋建平不由得苦恼万分。
蒋建平回到家里,不敢去祖父面前,便先在父亲跟前略透了一点意思出来,蒋敬之正色道:“这门亲事你祖父已经推了,以后不要再提,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兰郡主虽好,却不是良配,你先暂耐下xing子来,等她一订下亲事来,我便让你母亲帮你寻一个才貌俱佳的贤淑妻子来。”
蒋建平嘟囔道:“祖父老了,办起事来越来越小胆,再不是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军主帅了,难不成贤王还敢造反?”
蒋敬之喝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还不住口!知人知面不知心,贤王是什么心思,我蒋家管不着,但为了这一家子未雨绸缪有何不可?他的门第太高,我们配不上,我可不想你娶个让全家都跪拜的媳妇。”
蒋建平只好住了口,心里却总也放不下,每每夜阑人静之时,脑中便不由闪现出兰姐儿高傲矜持的芙蓉脸面,耳边亦时时响起她那清脆婉转的笑声,反而越发的割舍不下。
再说皇上想着京中贵女们大多困于闺房之中,一个个都变得娇弱文静,倒是自家的孙女还保有以前的贵女活泼大气的一面,心里免不了得意万分,偶然与当年生死与共的兄弟们说起话来,便忍不住夸耀两句。
沈侯听了也是与有荣焉,其他人大多也是附和着皇上赞上一番,倒也有xing格耿直的,认为女儿就该在家做些女红,这上阵打仗是男子的,再者那些女子便是会些拳脚及马上功夫,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不能真刀真枪地较量。
渐渐地众人的谈话便偏离了原来的话题,皇上也来了兴致,想到宫中照例要提拔上来一些侍卫,而那些侍卫大多都是由功臣之后来担任的,所以这次便好好来一番文韬武略上的考较。
众武将们听了一片叫好声,他们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虽然彼此jiāoqíng不错,当年也是免不了暗地里较劲,如今年纪大了轻易上不得战场,那在子孙辈上来个较量亦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提皇上与众臣如何议定好了比武之事,只说外面好些人听说了兰郡主在宫中策马she箭之事得了皇上的赞赏,正好众贵女们闷在家里没有新乐子,便借着这样一个机会,也能出去透透气,结jiāo些新朋友,于是便正大光明地做些东施效颦的事来。
因是皇上赞许过的,家中长辈也不好拿规矩一事过分阻拦,于是贵女们结伴骑马出游一时倒是流行起来,所谓上行下效,不久之后,连下面的女子也纷纷仿效起兰郡主来,家里没有马的就是骑驴也是出去走一番,不然就成了土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