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儿刚回到房中,便有几个宫女冷着脸进来看着她,她顿时觉得qíng况不妙,不过想到方才自己的动作中并无不妥之处,虽说撒了点小谎,却也是关心圣体,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如此说,可珍姐儿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总觉得要有坏事发生,时间也似乎静止不前了,终于好半天过去,她便被人押到一处宫殿。
殿中或坐或站,倒是满满的人,珍姐儿大惊,打眼看去,除了庄承荣夫妻外,祖父母、父母及叔婶皆在,心中顿时恐惧起来。
而沈大嫂看到被押进来的女儿,心里不由揪作了了一团,她已经大体猜测到事qíng可能的由来,不由怨恨地看向婆母与弟媳。
原来虽然沈大嫂虽然被关在祠堂,不过家事不比国事重要,如今正值国丧,她身为国公夫人自然也要来哭灵的。
沈大嫂在心里为自己为女儿抱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关了起来,如果不是婆母和弟媳对女儿的疏于管教,女儿如何会走错路,女儿年纪还小,又正值qíng窦初开,乍见到英俊男子动心亦属正常,身为她的长辈就该负起教导的责任来。
若是别的男子也倒罢了,凭着沈家的权势自然能摆平,可如今竟要招惹到庄承荣这个魔王手中,沈大嫂担忧地看着女儿,心中暗自祈祷,事qíng不要象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这时站在珍姐儿身旁的太医冲庄承荣暗暗点了一下头,庄承荣看了,心中有数,便道:“让各位过来,实在是件事今日不得不解决了,身为沈家的女婿,我实在是难于启齿,还是太医来说吧。”
其实沈侯等人被皇上此时叫进来,因不知是何事,心中惧有些惴惴不安,等看到珍姐儿被押了进来,虽然觉得意外,心中倒有些谱。
尤其是沈夫人,只道孙女偷入宫一事被发觉,但到底只是个闺中女子,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顶多礼仪不周,或是顶撞了贵人,只要有沈秋君在,不过是要打要罚丢些面子,xing命应是无碍的,不过听了庄承荣的话,众人才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心便不由提了上来。
太医已经说道:“方才沈二小姐送了碗汤给皇上,下官细细查看后,发现里面竟然被下了催qíng药。”
沈家众人听了,俱是一怔,接着便想到珍姐儿这种举动的意图,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只恨不得自己从来都不是沈家人。
珍姐儿忙道:“那碗汤是皇后娘娘送给小公主饮用的,因小公主睡下不曾用,民女关心皇上圣体,这才自作主张拿去给了皇上,至于汤里有什么,民女实不知。”
除了沈大嫂眼睛一亮外,其他的沈家人俱如没听到一般,只低头看地。
庄承荣嘴角便噙了一抹冷笑,太医这时又道:“这催qíng药倒有个特点,喝下去须得有药引子才能有效果,我想沈二小姐身上必藏了助qíng花浸染过的物件。”
庄承荣便命人引沈夫人等几位女眷带珍姐儿去偏殿检查。
珍姐儿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沈夫人等人见此,脚下便有千斤重,不由乞求地看向沈秋君。
沈秋君坐在这里也是煎熬,毕竟是自己的内侄女做出这等事来,且对付的又是自己的丈夫,故除了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尽jiāo给庄承荣,她还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第三三零章 上行下效
沈夫人等人看到沈秋君的表qíng,知道沈秋君已经做了选择,只好带着珍姐儿随宫人去了偏殿。
不多时,便见沈夫人等人和珍姐儿一样苍白着脸走了出来,宫人则上前呈上了一方jīng致的手帕,太医接过来嗅了一下,说道:“确实浸染了助qíng花的汁液。”
沈家人俱无地自容,只道:“是臣等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等丑事,一切全凭皇上处置。”
庄承荣看着沈昭英夫妻,冷笑道:“向来听闻卫国公夫妻极重礼数规矩的,怎么就教出这么样的一个女儿来?”
珍姐儿被从身上搜出帕子来,知道事qíng已然败露,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如今见庄承荣羞rǔ父母,心中羞愤,便对庄承荣叫道:“皇上,我是真心爱慕您,才会做出此事来的,这是我自己做下的,实与我父母无关,皇上,天地日月可鉴我的一片真心啊,皇上愿意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但请不要牵连到我父母身上。”
庄承荣嗤笑:“朕如何裁断,用不着你这不顾伦理不守礼教的人来指手画脚,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你父母在此做了什么,我自然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