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卿素来不尽女色,可却也不是个qíng窦初开的少年。也曾爱慕过旁人,他对花如瑾的感qíng本不急江云赫和文景玉来的轰轰烈烈,可却是火候正好。既不会因为太过热qíng而伤了对方,也不会因为过于冷淡让对方患得患失。
今日又见花如瑾如此,却也觉得两人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将她手往手心里又用力攥了攥。“我纵然无赖,也不过是对自己的未婚妻。可那偏偏要抢人家妻子的岂不更是无赖?你怎不去骂他?”
花如瑾听的此言,竟是有些闷闷的生气。这徐容卿话中,难不成是嫌弃她招蜂引蝶。挣扎着将手从他手中夺了出来,跺脚道。“他无赖他的,又未来真的招惹我,难不成我贴上去骂他不成?”
徐容卿看花如瑾怒目圆瞪的小样子,觉得甚是可爱。竟毫不顾忌的捧着她玉雕一样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臂环在她的腰间,哄到。“恼什么?我去骂他,要他不许惦记你便是!”
花如瑾眨眼,因靠的太近根本看不见徐容卿的容貌,只能感觉到他qiáng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小手抓住他的袖子,咬着下唇嗯了一声。
两人正温存,却忽而听见外面蜜桃的拔高几度的声音。“世子爷,我们姑娘正在里面抄送佛经,您不能进去?”
“我来看看四姑娘,她抄她的佛经,我不吵她便是了!”随既又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男孩子变声期间特有的沙哑嗓音,听起来并不是很好听。
花府,除了这个在自己身边的襄阳侯世子,只有文景玉一个隆昌侯世子了。花如瑾听的这声音,便猜到,来者十之**会是文景玉。
握着徐容卿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一脸的不满意。
徐容卿抚了抚她柔长秀发,给了一记安慰的眼神。
此时,文景玉却已躲避开蜜桃的阻拦,一掀帘子进了门。入目出,是徐容卿温柔抚摸花如瑾秀发的场景,他不禁愣住,眼底闪过一丝醋意。
徐容卿未曾放开握着花如瑾的手,两人双双侧目而来。
花如瑾曾在广济寺时匆匆见过文景玉一次,那时不过认为他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今次看来却也长成了俊美少年。
一身暗红流云圆领直缀,腰间翡翠碧玉腰带,泛着莺莺光泽,因还未到加冠的年龄,乌黑秀发只用与身上同色系的发呆高高束起。眉宇间,于文惜玉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文家果然多出美色。
蜜桃站在文景玉身后,很无辜的对花如瑾投来抱歉表qíng。花如瑾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落落大方的给文景玉行了一礼,“如瑾见过世子爷。”
文景玉忙上前几步,虚扶起花如瑾,“如姐姐不必如此客气。”
花如瑾顺势起身,微笑道,“可不知世子爷急着要见如瑾,可是有要事?”
文景玉听的花如瑾如此温柔声音,又面含微笑看着自己,竟是红了脸颊。垂眸,低声道,“并无什么重要事qíng,只想见见姐姐而已。”
花如瑾正要开口,徐容卿低沉声音却自身后沉沉响起。“没什么要紧事,却要硬闯佛堂,好表弟,你真是越发没了规矩。”
襄阳侯继室夫人和隆昌侯夫人是亲姊妹,这文景玉可不就算是徐容卿的表弟。花如瑾现下方才反应过来。
文景玉被徐容卿这样一说,恼羞成怒。依他素来骄纵的xing子,哪里容得这样一个“表哥”教训,不管花如瑾是否还在旁边,便露出了本xing,喝道,“徐世子进得来,我如何就进不来?”
徐容卿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耻笑的看着文景玉,将花如瑾往自己怀里一拉。“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如何进不来?倒是你今日甚为唐突。”
文景玉见他二人如此亲密,花如瑾又全无推拒之意,更是怒从中起。冷哼一声,“鹿死谁手,尚未知晓。”
徐容卿笑着摇摇头,对于这个小了自己七八岁的qíng敌甚感无奈。
花如瑾看着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小男孩,也是觉得哭笑不得,柔声道,“景哥儿,你既叫我一声姐姐,我便得对的起你唤的这声姐姐。你今次,不过是小孩儿心xing,或是觉得姐姐长的讨你眼缘儿,或是觉得姐姐xing子和你胃口。便觉得想要讨了姐姐去做媳妇。可这夫妻相处,是要天长地久过日子的。你我接触不多,我又长你两岁,实不适合在一起的。况,我与容卿早有婚约。你若真是横cha一脚,岂不是毁了自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