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娘趁机哭倒在花奕怀里,凄婉的惊天动地。海氏在一旁气的浑身颤抖,连带着头上的金钗也跟着不停乱抖。
孔妈妈瞧了半天热闹,对花奕实在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怀中取出了一块深红色雕花对牌,伸手一举。
满屋子人顿时跪了一地。
这对牌乃是老太太管家之物,见了对牌如见老太太本人。孔妈妈清了清嗓子,道,“老太太今日早已经算准了婉姨娘会来,是以便请老奴请这对牌出来,行家法。”
婉姨娘浑身一颤,可怜巴巴的看着一旁的花奕。海氏摸了一把眼泪,又重新充满了战斗力。老太太现下真是她的贵人啊
“婉姨娘,你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又萌老太太亲自教导,最该是知书达理的。可知道,今日这样的场合,一个妾室出来cha嘴,该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吗?”孔妈妈瞪着婉姨娘,和气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严肃和狠戾。
婉姨娘来不及用帕子擦泪,可还是做出一副可怜娇弱的模样来。“我……我知道错了……”
妾在这个家里,本就是男主人用来**的工具,别说不能在老爷太太面前说话,就连自己生的孩子面前,她们也是完全没有地位的。花奕因对婉姨娘感qíng特殊,处处怜惜她,不仅让她自己带孩子,还时不时的和她说说心里话,这本就是乱了规矩的。老爷自己乱了规矩,妾侍才仗着有老爷撑腰出来乱事。一时忘本将自己工具的身份忘了,当成了正经主子。她这样不分主仆,在花家是要关进祠堂终身不许出门的。
看看孔妈妈手里老太太的对牌,婉姨娘深知,自己又凶多吉少了。可转念一想,老太太既然没有亲自出马,就是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便道,“日后我必定安分守己,再不敢乱了规矩。”
孔妈妈哼了一声,“今日本也不是要责罚婉姨娘的,你便在一旁,看着姑娘们领罚吧。婉姨娘若是真心对盛姐儿好,日后便少与她来往。让她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跟在太太身边。要知道,嫡出有嫡出的活法,庶出有庶出的日子,莫要qiáng求了去。”
第五十章 打算
第五十章 打算
寿安堂里檀香萦绕,老太太手里拿了一支白瓷荷叶图的小药瓶,开了瓶子上的红色塞子,仔细的将里面的药汁倒出来擦在花如瑾红肿的小手上。那丝滑的液体倒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即刻便缓和了花如瑾手上的灼热疼痛。
老太太不说话,可花如瑾却心知肚明。她们今日不过全被老太太拉近了圈套,她这招隔山震虎,让婉姨娘正经要消停好些日子。
“怪祖母未去替你解围?”老太太挑了眉眼,将小药膏的盖子扣好递到彭妈妈手中。看花如瑾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布了一层细汗,着实心疼。
花如瑾乖觉的摇摇头,“我们都是花家的姑娘,便是今日我没有错,也应同姐姐们一同领罚,更不要说本我也有错。祖母不是说,儿女众多的人家长辈最是要一碗水端平吗?我知道祖母的难处。”
老太太听了,心中感动,揉了揉花如瑾的小脑袋瓜。“好孩子,你是个好的,祖母心中也有数。”
花如瑾用力点头,依偎在老太太怀里。她是不是个好的,她不清楚,但她一定要活的好,才不枉又活了一次。
入夜后,孔妈妈领着花如瑾进去睡觉。老太太便在外面和彭妈妈推心置腹。
接连下来的几日,花家确实安静不少。姑娘们忙着养伤,海氏忙着挑女婿,婉姨娘也不在兴风作làng。
蜜桃的老子娘都是这府上的老人,哥哥是这府上的采买,嫂子又是个热络人,十里八乡,不管是谁家她都有些人脉。
花如瑾自来到锦州后,就一直想要打听打听父母下落。可却迫于完全没有门路。
蜜桃的老子娘是府上的老人,人脉甚广,她哥哥是采买,嫂嫂也常和外府的人打jiāo道。花家虽才来锦州不久,可蜜桃一家人却对锦州最为熟悉。花如瑾想要从蜜桃这里探听一些消息,可却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她一个闺阁中长大的女孩子,本就不该认得府外的人,若要是贸贸然的去探听消息,未免会让人起疑心。
正完全没有法子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舅母汪氏。
那汪氏贪财好利,心思又不够缜密。只要给些利益于她,倒也不怕她不将罗家的事qíng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