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
问他们，他们也不说。
曾经她一度因为和他们闹翻失眠过，失眠了有半年之久。
苏扬放下咖啡杯，按着太阳xué，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开始怼他：“你不是喜欢娇小玲珑的女人么？怎么？被你那个梦中qíng人给拒绝，所以开始作践自己，找像安宁这种高个子女人？”
陆聿城一怔，想了半晌。
记起来，还是高一那年，放学后，他和顾恒在学校cao场上给她写化学和物理作业，她躺在糙坪上，悠哉的哼着小曲。
忽的她侧脸问他：“诶，开学都快一个月了，有没有心仪我们班的哪个漂亮女生？”
他们三个是同学，从小学三年级到高三，一直都是。
缘分奇妙的，就好像已经注定他们这辈子会纠缠不清。
当时他记得他随口说了句：“喜欢那个小巧玲珑的学习委员，小鸟依人，看着有保护yù。”
因为那时苏扬已经一米七，大概是做贼心虚，他就挑了个身高跟她有差距的女生来敷衍她。
然后她又问顾恒：“你呢？”
顾恒看着她，后来又没吱声，继续低头给她写作业。
他就替顾恒回答了：“顾恒也喜欢学习委员，我俩是qíng敌，准备高考后跟她表白呢。”
然后又笑着问她：“我觉得我们俩谁能表白成功？”
结果她说…
“被戳中伤心事没话说了？”苏扬的话打断了他回忆的思绪。
陆聿城冷哼一声，没爱接话。
他看了眼手表，起身，端起她面前的咖啡杯，把杯里的咖啡两口喝光，将杯子重重置于桌上，转身离开。
苏扬：“…”
他是神经发作了。
她又要了一杯咖啡，服务员刚走开，蒋百川就到了，在她旁边坐下。
苏扬把咖啡端给他：“怎么这么快就拍完了？以为你要拍到半夜。”
蒋百川喝了几口咖啡，又送到她嘴边，她压着杯沿喝了口。
他说：“跟顾恒对戏能找到生意场上的感觉，进入状态快。”
苏扬笑笑，顾恒大学读的金融专业，他父亲就是尹林资产管理公司的幕后老板。
她一直以为他会来华尔街发展，可后来不知道怎么进了演艺圈，匪夷所思。
蒋百川看了看时间，“我要赶去公司，今晚加班，可能要通宵，应该不回家，你忙完去投行找我。”
苏扬看着他：“我过去方便？”
蒋百川反问：“为什么不方便？”
苏扬：“会影响你工作。”
蒋百川揉揉她的脑袋：“影响就影响，要不你一个人在公寓也睡不着。”
苏扬凑到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还不满足，微微张嘴含住他的上唇，稍稍用力吮吸着，来回辗转厮磨。
蒋百川一向自持，这一刻也难免呼吸加重，他撑着她的后脑勺，吻回去。
第十五章
苏扬拍摄完宣传海报已经晚上六点半，赶上剧组的晚饭时间，周导问她想吃什么，说可以给她开小灶。
苏扬眨眨眼：“就在片场吃？”
周导点头。
苏扬莞尔：“吃什么都行？”
周导：“多贵的都行。”
陆聿城会买单。
苏扬故作思考，片刻后说道：“想吃老北京火锅。”
周导：“…要不，咱换一个高大上一点的？”
他到哪里给她买锅，弄调料？
苏扬笑，拿他开涮：“果然男人都是骗子，说一套做一套。”
周导：“…”
有口难辩。
苏扬收拾好相机，小声跟他说要去查岗，周导心神领会，这是急着去约会，没有再跟她闲扯。
路过休息室，门虚掩着，她下意识偏头向里看，正好跟顾恒的视线相接，他正在吃饭，她也没打算跟他说话，抬步朝前走。
“童童！”
苏扬骤然停住脚步，转头时，顾恒已经走到门口拉开门，“进来。”
“有事？”苏扬问。
顾恒还是那句：“进来。”
苏扬没动，安静的看着他。
顾恒执拗不过她，声音缓和下来：“进来说。”他把门又打开一些，侧过身，给她让出一些空。
苏扬犹豫两秒，还是走进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