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曲眉丰颊,腮若桃红,小巧可人的鼻梁下,是微启的樱唇。她的皮肤很白, 雪嫩中透着一丝诱人的红霞,简直就是chuī弹可破;而她的长发乌黑柔亮,随意地披散在 他手中,更衬得她肤如白玉、风华绝代。
应长天傻楞楞地想着,这是韩家哪一个姑娘?竟然……竟然让他第一眼看了就想要 她?
不,不行:她再怎么美,也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如果自己就这样动念,岂不 是……岂不是有恋童癖?
想到「恋童癖」三个字,应长天的手差点松脱,吓得他急忙回神,抱着小丫头就往 大厅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喊道:「韩伯父,韩伯母,快找大夫来!」
「找大夫?怎么回事……」韩夫人不解地站起身,等她看清楚应长天手中竟抱着大 女儿韩凤舞时,不觉有些错愕,「小舞怎么啦?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小舞?」应长天霎时楞住。
「对!这丫头就是我的大女儿韩凤舞,我找她一天了,没想到竟然让你先找着。」 韩易从应长天手中接过女儿,让她半躺在椅子上。
「她……她就是韩凤舞?」应长天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是上天在和他开玩笑,还 是故意这么安排?他想尽办法想甩掉的未婚妻,竟就是让他一见钟qíng的小妖jīng?
「是啊!这丫头一早就不见了,我以为她怕羞,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哪晓得怎么找 都找不到。长天,你怎么会碰上小舞?」韩夫人温柔地替女儿擦去脸上血渍边问着。
应长天闻言,俊脸不免有些微红,但他依然沉着开口,炯炯有神的眼直盯着不省人 事的韩凤舞,「我以为树上有什么小动物,所以就丢了石头上树,没想到竟是她。」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应长天一颗石头没打中小动物,反倒打伤了小韩凤舞,弄 得她额头见血,昏迷不醒。
当下应长天的父亲应天章又气又恼,劈头便是一阵好骂:「你这楞小子,早告诉过 你要识礼仪知进退,收敛收敛你那卤莽的个xing,你看看,一个姑娘家让你弄得破相,将 来可怎么办?」
应长天俊秀的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神qíng,他任由父亲数落着,似乎不甚在意。
应天章见儿子毫无反应,正想再说什么时,韩易开口了:「应兄别生气,长天也不 是故意的,他又不知小舞在树上。」
「可是小舞的伤……」
「她的伤不要紧,一会儿醒来,她自己会上药的。」
「上药?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上药?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小舞自幼习医,别说这么点小伤,就连刀子砍的、火烧的、像巴 掌这么大的伤口,她都可以让它回复得犹如新生,所以应兄放心吧!」
应天章一听,简直乐得合不拢嘴,「这么说来,将来咱们两家会有一个女神医啰? 」
韩易微笑着点头,「当然,如果长天没有异议。这门亲事就这么说定了!」
应天章看向若有所思的儿子,「长天,你的意思呢?」
应长天又一次转头看着韩凤舞,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待这件婚事,也是他第一次为 一个女子心动,虽然她才十一岁。
他轻声开口:「及笄。」
「什么?」应天章一脸莫名其妙。
「我等她及笄。」他又说了一次,声音是平稳的,但乎稳中却带着一股热切。
应天章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和韩易两人相视大笑,「好好好!等小舞及笄,我们就 替小俩口子办喜事,直是太好了!」
突然,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欢乐,「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才不 要嫁给这个比我大好多岁的老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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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拎着刚抓好的几帖药,韩凤舞低着头踏出独胜元药铺。
独胜元是紫泉皇城里最大的药铺,上至人参、当归、麝香,下至甘糙、huáng耆等,各 种珍贵药材样样俱全,而且药材新鲜,价格公道,所以韩凤舞几乎都到这儿抓药。
今天,韩凤舞又来抓药了,而且是抓给母亲服用的。因为韩夫人近来卧病不起,虽 然韩凤舞亲自把脉开药,但韩夫人就是不见起色。这倒不是说韩凤舞医术差。而是所谓 心病需要心药医。韩夫人终日为着因得罪当朝权贵而被下罪流放至远方的丈夫韩易担心 ,以致忧郁成疾,是以韩凤舞虽医术jīng湛,却也难敌心疾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