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弄影脸色一白,知道自己露出马脚了,“我┅┅我没有,你别乱说!”
“朕乱说?朕问你,如果你没有下药,为什么会吃了燕窝粥后闹肚子疼?”
“那是因为我昨天吃坏肚子,和燕窝粥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慕容浚狐疑地瞪着她,显然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此时,一名太监进来通报,“敢禀皇上,纳兰丞相求见。”
慕容浚微微一愣,纳兰庆来了?纳兰庆这时候来做什么?现在他实在没有心qíng见这个人,也不想见这个人,因为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bī眼前这只狡猾的小狐狸露出狐狸尾巴。
“告诉丞相,有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说吧!”
但一旁的韩弄影却声音古怪地说:“让他进来,丞相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才会进宫的,皇上何不听听他怎么说呢?”
慕容浚望向她,脸上神qíngyīn晴不定,她想见纳兰庆?
不行!
现在这个时候,让她见了纳兰庆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见纳兰庆!
“小影子,你先退下,朕想单独和丞相谈谈。”
第四章:
站在帘幕后面,韩弄影聚jīng会神地听着慕容浚和纳兰庆间的君臣对话,并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发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纳兰庆,原本以为会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想不到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罢了。
纳兰庆约莫五十岁,头发几近全白,身材高大,脸色红润;在一身朝服的烘托下,更显得威仪万千、不可一世,即使见了慕容浚也依然不改其局傲态度。
“皇上,兰陵国那边有消息来了。”纳兰庆简单行过礼,即开门见山说出主题。
“喔?”慕容浚眯起眼睛,将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qíng地问:“qíng形如何?”
“果然不出臣所料,韩易已经投降兰陵王。”
慕容浚浑身一僵,“此事当真?”
“当然是真的,兰陵王不但封韩易为“剽悍大将军”,而且赏赐他华宅美妾,huáng金千两。”纳兰庆抬起头注视着慕容浚震惊的表qíng,“皇上,对于身受皇恩不思回报,反倒投降敌人的乱臣贼子,理当处以极刑,臣请皇上即刻下旨处死韩家一门。”
“韩民一门不是早已抄家?”
“抄是抄了,但韩易的四个女儿却连夜畏罪逃跑,臣请求皇上即刻下令缉捕韩家余孽,并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对!榜杀勿论!皇上难道不知道斩糙不除根,chūn风chuī又生的道理吗?何况韩家四个女儿,个个身怀绝技,臣担心她们会对皇上不利。所以还是请皇上速速下旨!”
“她们四个只是女流之辈,根本成不了气候,朕以为┅┅”
“皇上切不可有妇人之仁,为了大燕国着想,应该尽快下旨!”
“朕知道了!还有其他事qíng吗?”慕容浚低低说着,握着笔的手却险些将那枝笔给折断。
“兰陵王一再犯我边关,请皇上速谋对策。”
“明日早朝时,你就把这件事提出谈吧!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皇上,臣尚有一事禀告。”
“快说!”
“三月二十二是一年一度的chūn,请皇上尽早做准备!”
慕容浚脸色铁青地瞪着纳兰庆,彷佛在说:这种事还需要你提醒我吗?虽然气得快要发狂,但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平静得听不出一丝心qíng起伏:“朕知道了,丞相请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过度劳累才是。”
“感谢皇上关心,臣告退!”
看着纳兰庆离开,愤怒的慕容浚一拳将书案上的茶杯打得粉碎,“该死!全都是一些该死的无用之人!”
这该怪谁呢?怪自己?还是怪先帝?打从他接掌帝位以来,无时不想铲除纳兰庆这个心腹大患,奈何先帝几乎将所有的军政大权都jiāo给他掌管,使得慕容浚空有满肚子理想、抱负,却总处处被掣肘。
七年了!
经过七年的部署,好不容易一切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却发生韩易投敌之事!
他根本不相信韩易会做出这种事,因为韩易是他亲手栽培提拨出来,准备日后重用,扳倒纳兰庆的。如今竟让纳兰庆反将一军,还害得韩民一门流离失所,背负叛国的罪名,他该怎么做才能为韩易洗刷冤枉?又该如何才能挽救韩易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