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在桌底下狠狠地踩着关季云的脚,这个该死的杀千万的家伙,怎么弄出这种货色来侮rǔ我?
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我的大腿,我恨恨地剜他一眼,这姓李的女人也太不知聒耻了点,当着众多男人的面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看来是铁了心要嫁给关季云了,就算顶着第三者的可耻身份也不在乎,如果再用这个来讽刺她,誓必会让她破釜沉舟,一个弄得不好,就是两败俱伤。关季云事先对我提起过,当大老板也有大老板的烦恼,对于这种超级大客户兼进军大陆市场的重要桥梁的李董事,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听山姆说过,这位李董事在大陆玫商关系良好,搭上他这个桥,以后的路子就容易多了。
当然,关氏的规模也不算小了,根本没必要扩张,但听向以宁说过,这是龙雯的要求。
“那小子失恋了,jiāo往十年的女友把他给甩掉了,心qíng很坏,便把怒气发泄在一鸣等人身上,姓关的最轻松,就是把企业进军到大陆市场。一鸣就惨了,成天在他屁股后边收拾他闯下来的烂摊子。”
当时我很不可思议,雄霸一方的黑道袅雄怎么可能还听命于比自己小几岁的人?
她嗤笑一声:“我比你更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龙雯在名义是上他们几个人的主子,可是身为主子,什么事都不做,还专门扯他们的后腿。有这种主子,底下的人可就受罪了。”
我还是很不可思议,乔一鸣段无邪关季云等人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怎么会乖乖听命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
她恨恨地磨牙,“没办法嘛,姓龙的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但yīn险狡诈的本领无人能及。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让你老公乖乖就犯吗?”
我摇头。
她呵呵冷笑:“要说yīn险,姓关的也算是祖师级了,可惜龙雯比他更高一筹,这次掐住他的死xué。哈哈---”
我又问到底是何死xué,她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要我自个儿去问关季云。可惜他死活不说,只是咬牙切齿地痛骂诅咒龙雯,咒他的女人嫁给别人,让他看得着,却永远都得不到。
但咒归咒,他仍是努力达成龙雯的要求,在一年内,把关氏分支开到大陆去。
如果不是因为姓李的女人来自于大陆,我还真以为她是龙雯安排在他身边肆意搞破坏呢。
第一次jiāo锋,我没占到便宜,反而还处于背动,这女人抱着不顾一切的姿态,我能有胜算吗?破口大骂更能激起她的斗志,看了那么多年的qíng感杂志,也深知第三者的难缠,你越是打压她,她越是往死里与你作对,我当然不可能犯这个低级错误。
但想要把她踢回老家去,也不是没办法。
回到家中,冥思苦想了整整两天,终于想到一个一本万利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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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小三儿我没经验,一向以yīn险著称的关季云也没了主意,面对我的愤怒控诉,只是无耐咬牙:“那李董可宝贝他的女儿,如果拒绝得太彻底,这次好不容易谈拢的合作计划就会泡汤,现在董事会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呢。”他揉揉眉心,一脸疲倦,“我才上位几年,虽说根基已稳,但龙雯那小子手中也捏有不少股份,董事会里那些专吃闲饭不管事的老家伙虽说持有股份不多,但全都以他马首是赡。但如果再算上他的股份,刚好高过我一个百分点。这些老家伙平时夹着尾巴做人,一旦那死小子想出风头,就会屁颠颠地跳出来声援他。你知道他是怎么威胁我的吗?如果我不把市场打进大陆,就要联合董事会的人拉我下位,然后把关氏卖给外商,那该死的小王八,明知他只是威胁不敢行动,但我仍是怕他真的孤注一掷。把我关家三代人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我一方面同qíng关季云的不幸糟遇,一方面又佩服龙雯的机智与yīn险。
不容易啊,一个不到二十七的年轻毛头小子,却要管理几个在业界都有如威声势的属下,这需要多大的能力与智慧?
“那怎么办?你就只能任他牵着鼻子走?”我不解,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岂会乖乖受人宰割?
他冷笑一声:“被他这样威胁,谁心里服气?在咱们六个人中,只有我最惨了。大陆不比香港,对娱乐业管制得非常严格,需要多方面的审合,那死小子是在报复当年我私自休假一个月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