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再一次的崔促下,我开口:“这于这种有钱人来说,女朋友的定义与qíng妇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个体面的称呼而已。
女朋友?啧,随时可以拉上chuáng,随时可以滚下chuáng,还要说一句“好聚好散”或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咱们分手吧”的潜台词,如今的男人,不管是有钱的富家公子,还是普通的*,没一个例外。
向以宁点头:“也是,所以,你拒绝?”
我轻哼:“不拒绝,难道要我去感谢他对我的抬爱吗?”
“那为何关---姓关的要你----你怎么就答应了?”
“那不同。”
“哦?”置疑的语气摆明不信,还夹着隐隐的暖味。
我想了想,说:“关---当时我缺钱----而他忽然从天而降---所以,我便同意了。”看吧,我真的很没骨气。区区一丁点挫折就让我轻易地对男人折腰,甘愿为了钱放弃自己的尊严。
“哦,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姓关的换成姓雷的,你也会同意吗?”
如包养我的关季云变成雷烨?
我怔住,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当时,他并未出面。而与我恰谈的是他的手下兼*山姆先生,当时,我也并不知道他的脾气和为人。”
向以宁chuī了声口哨:“这么说来,当初不管是姓关的,还是姓雷,只要有钱,你都会同意,对吧?”
我沉吟片刻,点头。
确实,如果当初谁有钱,就算是个老头儿,或是品xing不好的男人,我都不会拒绝吧。谁叫我穷怕了呢?
向以宁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沉思。
我低头,“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她猛然一怔:“是有点,不过,你很现实,也坦率得可爱。呵,与你比起来,咱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我淡淡一笑:“像我们这种人,确实该被道德遣责的。可是,像关季云这种人,他们可以为了yù望而用钱买女人,不也把自己定位成嫖客身份吗?可是,为什么世人不遣责他们,只是遣责我们做qíng妇的拜金不道德呢?”
就像雷烨,仗着身家与帅气的面孔游戏人间,*弄女人当作游戏与业余爱好,玩弄女xing身心的同时,还被冠上最有价值的*称号,媒体不但不以为耻,还时常拿他以得意洋洋的口吻把他评为男人魅力的代表,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我们的思想变了?
向以宁沉默了会,说:“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道德家不去遣责男人而非要来遣责咱们女人呢?呵,不过,男人也有理由可讲,我又没拿着刀子bī你,一切是你心甘qíng愿,也愿不得谁。”
我轻笑:“是啊,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富人可以随心所yù---当富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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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人都有递减心理。
当一个穷人一直贫穷,并且在得知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后,那么他会一直心安理得地贫穷下去,他会过得开心且满足。
但当穷人在机缘巧合下,走上小康之路或是富人行例,那么,一旦破产或是其他原因导致财富缩水,他回头再做穷人的勇气则为零。而到了这种时候,他会想方设法向上边跃进,而不是停下步子享受本来的生活。就算卑躬屈膝、失去骨气也再所不惜。
许多*行业的小姐也是如此,从良金盆洗手的她们有从良的决心,但最终仍是没能逃过金钱的诱惑。
一些本来不愿做qíng妇的女人,一旦见识到金钱的魅力,也再难回到清白而贫困的生活。
我便是如此,如今,我已完全被物质化。或许是以前穷怕了,再也不想去过那种恐怖的生活。或许是我骨子里就有虚荣的思想,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愿与柴木油盐等俗事打jiāo道。
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吗?
也不尽然。
我承认自己没骨气,活该被道德家批评。所以,做了一回qíng妇,我决不会再去沾染,一丁点也不容许。
至于虚伪物质,呵呵,不好意思。
这是非常不好的贬义词,但我在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下物质,那么我便可以继续正大光明地物质下去。
而虚伪---很抱歉,我虚不虚伪,与别人无关。我的虚伪只不过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还谈不上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