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我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嫁进豪门,所以从不会去想这种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想一下都不行吗?真是的。”她恨恨地推我一把,然后又细细打量我,我被她盯得毛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
她忽然叹口气:“其实,我是个很传统女子,习惯从一而终,更喜欢一切大团圆的爱qíng。可惜,现实生活中总是有许多不能如意的地方。”
我取笑她:“又开始伤秋悲chūn了?怎么,还是忘不了你的前夫?”
她瞟我一眼:“我从不否认我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有初恋qíng结,他毕竟与我夫妻一场,连孩子都生了一个,这辈子恐怕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我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话,就像关季云一样,虽说都已经分手了,而且往后也不可能再有任何jiāo集了,但在偶尔夜深人静时,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
唉,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啊!
“对了,最近姓关的与某个食品起家的千金走得挺近,看样子,应该好事将近了。”
我讶然:“哦。”心头飘过某种怅然若失,不算是悲伤,也没有苦涩,唯有淡淡的失落。
“又是‘哦’,除了‘哦’以外,你就没别的语言了吗?”她不满,又推了我一把。
我揉着被撞疼的胳膊,苦笑一声:“那你以为我能怎样?”
“你别骗我,你对他应该也有感qíng吧。为什么不去把他争回来?与雷烨,慕容夕阳比起来,我最看好关季云。真的,除去他是乔一鸣的朋友兼同事的身份,其实我对他也满有好感的,”
我叹气:“小姐,等你嫁进乔家,也算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了,你听过有哪个富豪会娶qíng妇进门的?”看来我真的该建意乔一鸣,要他坚决抵制一切狗血言qíng剧了。
qíng妇被抚正,我听说过。
但分手后大半年都没往来过,甚至是刻意的避不见面---这种qíng况下,吃回头糙的可能xing完全为零。
明明已经知道与关季云已是不再有可能,就像两条平行线,永无jiāo集,心头仍是闪过某种失落---唉,原来我也被qíng之一字给网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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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休二日,我和向以宁一双纤纤玉腿,几乎踏遍了铜锣湾沙尖咀等各大jīng品店,狂买品牌折扣三十多万,只差没把我们累到bào。不过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前一刻累得像条狗似的,下一刻*jīng品店,便也生龙活虎不知累为何物。
我的运气不算太坏,星期天购物的不只我们这些装小资的女人,也有许多来自内地的女xing,看她们疯狂购物的本领那才叫本领,本地富人就更不必说了,原本只出现在电视上报纸上的大牌企业家某某富二代,都在这里碰到。
很巧,居然碰上了大半年不见的关季云同志。
手中提着几大购物袋,在某jīng品店门口与他不期而遇,双方都很意外的样子。只除了他身畔挂在他臂弯中的美丽娇气女人。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富人就是富人,反应灵敏度就是比普通人来得高。正当我不知所措,妄想着是装着不认识他,还是怎样向他打招呼,他便主动开口了。语气不算冷淡,也不算热络,标标准准的关氏风格。
我朝他点点头:“是啊,好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过气qíng妇偶遇前任金主,要怎么打招呼,还真是个学问呢。
抽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一身浅米色休闲装,以往偏飞的头发被剥剪得微短,额上垂下少许碎发,显得很有形,看上去也年轻许多。
他看了我手中的袋子,笑意加深:“你的嗜好没变,还是与以前一样,喜欢购物。”
我紧了紧手中的袋子,“关先生不也如此,身边总是不缺美女。”我扫了眼他臂弯中的女人,娇娇气气的,一看便知是某千金小姐。
对方见我打量她,也不客气地打量我,寻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季云,这位小姐是谁啊?不介绍一下么?”
关季云侧头,冲她淡淡地说:“以前的职员,你没必要认识。”
“哦。”这位美女便不再说话,只是用略微得意的眸光瞅着我。
我眨眨眼,把qíng妇当成职员,这关季云也算是前无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