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在这种qíng况下,居然还能保持着微笑。
“不必了,以宁的爱好与尺寸我都知道。”可以想象,向以宁那女人肯定是仗着乔一鸣对她的宠爱,要关季云送她的结婚礼物必须是我亲手设计的。一来是想把我和关季云凑成对,二来就是显摆自己的本事了。
恶质的女人,下次见了她决对要好好收拾她。
“你与以宁是好朋友,应该知道她现在怀孕了,她想请你替她设计几套孕妇装,你有她怀孕后的尺寸吗?”
我暗自磨牙,向以宁那死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眼前这家伙也是一副誓在必得,我也只能从善如流了。
他亲自打副驾驶室车门,朝我风度翩翩地作了请的姿势。
我却径自打开后座车门,猫腰坐了进去。对上他的惊异的神qíng,冲他浅笑一声:“我习惯做后座。”
他没说什么,发动车子,车子上了路后,他从后视镜里望了我:“吃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吧。”以前每次与慕容夕阳“约会”都是吃西餐,其实我对西餐的热忱度并不高,只是西餐厅是考验一个人的优雅与魅力所在,便不得不去了。
去了一间高档中餐厅,大家各自点了餐,服务员问:“是否来点餐前酒?”
关季云问我:“桂花酒如何?是餐馆酿酒师自酿的,挺有名气的。”
我拒绝:“不了,我在外边从不喝酒。”
他挑眉,盯着我,若有所思的表qíng。他也未点酒,只是与我一样,要了杯餐前浓汤。
贵族式的餐厅礼仪,吃饭时不能说话,于是,我非常乐意只埋头吃饭,并不理会他yù言又止的眸光。
吃得七分饱后,我才放慢了速度,与他边吃边谈。
“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走时装设计这条道路呢?”他问,目光一直集在我身上。
我微微一笑,老实回答:“我喜欢美丽漂亮的时装。”
“时装设计师兼模特儿吗?”
“不,那是我一时客窜而已。”
“这么说来,你只是单纯的做时装设计师,而不会进出境军娱乐圈?”
我点头:“是的。”
他松了口气的模样:“那就好。”
我好奇:“什么意思?”
他冲我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父母对于我的女友标准都挺开通的,但却给了我两个条件,娱乐圈和娱乐业人士不许进门,除此之外,并无限制。”
这下,我该佩服关氏夫妇了,开通但却不迂腐,典型的新型豪门大户的作风,娱乐圈的明星表面风光,但绯闻太多,习惯了华丽张扬的聚光灯生涯,哪能习惯做一个低眉顺目的豪门媳妇?这也是为什么明星嫁入豪门大多以离婚收场的原因了。
而娱乐业女xing更不必说了。向以宁与乔一鸣在一起久了,对上流社会圈子里的用词标准也有深刻的体会。所谓娱乐业女xing,只是上流社会自诩为贵族式的比较有风度的称谓。说不好听些,在大陆,这类女子都称作为jī。
这么看来,关氏夫妇还真的挺开通,至少没有严格到bào非得要求媳妇门当户对或是家世绝对清白什么的。
但---
我浅笑地瞅着他:“令尊令堂确实开通,但真能开通到可以让曾经做过qíng妇的拜金女人进门么?”
他回答:“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只需答应做我的女友就行了。”
我挑眉:“不是qíng妇那种?”
他皱眉,一脸严肃:“相信我,你值得用真心对待。所以,请不要再把qíng妇二字挂在嘴边。”
我差点把持不住想放声大笑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忽然表现得对我很欣赏的模样。”他应该一直鄙视我的。就算我现在表现得再奋发向上,再气质高雅,总也掩饰不住我曾经的污点。
qíng妇啊,多么道德败坏的身份。更不必说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可值得同qíng的事来掩饰。
如果说真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比方说家里发生了大事,极需大笔钱,或是被权贵人士bī迫所至,那倒还好说话,但我确确实实只是为了钱,为了摆脱改善穷困的物质条件才走上qíng妇这条道路,活该被道德鞭笞,死后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