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亮得灼人地眼眸--这不是华南翊又是谁来?
乌兰心下一惊,匆忙的转过头去看花凌月,见那黛婉仪正缠着花凌月说笑着,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乌兰轻声说道。
华南翊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眯眯的没有言语。
又有两位少女,走到那凉亭之中,去请华南宏。刘婉娘当下便立起眼睛,喝斥这两名女子:“没规矩的东西,还知不知道一点分寸?”
“婉娘,你这是何苦。”华南宏到底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少女,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脸颊圆润可爱,令人观之生喜。
“苗疆女子自古便热qíng好客,邀人跳舞亦是她们的风俗,你休要不快。”华南宏说着,便站了起来,看到乌兰已经与那些苗疆少女相携着起舞,月光灯光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别有一番风qíng之感。
“皇上……”其中一名少女,径自拉起华南宏地手,巧笑嫣然,引她往园中走,华南宏只觉拉着自己地手儿又轻又柔,心便苏了半边,一时之间神魂颠倒的跟着这两名少女走下去了。“皇上!”刘婉娘跺着脚,恨得牙根痒痒。
都说男人心不可靠,这离了京城,寄人篱下,可还是禁不住总有女人来勾。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个个都是狐狸jīng托生地,连个粗使的丫头也胆敢上来勾引皇上!真是无孔不入,无孔不入!
刘婉娘恨恨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热闹的园子,手,抚着肚子。
“你们要动手?”乌兰悄声问华南翊。
华南翊却打了个哈哈,道,“急什么。”
说罢,又被这些苗疆女子簇拥着,走向茶树。
刘婉娘兀自打了个呵欠,她有点困了。
身边伸过来两只手,扶起了她。
“扶本宫去休息罢。”她困倦倦的站起身来,随着那两只手的力道。然而,这手,却忒的有力,不似女子的轻柔,刘婉娘站了起来,这两只手,却攸的将她架了起来。
刘婉娘的心下一沉,警醒的看向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身边站着的,哪里是什么苗疆的少女,分明是先前的几个与巫师一同举行招魂仪式的苗疆少年!
“你们,你们gān什么?”刘婉娘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两名少年,但是,怎奈他们的手劲之大,却根本容不得她挣扎。只是架了她,往前走。
人群突然不知何时静了下来,那些苗疆的少年和少女,竟然全都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而华南宏与乌兰,却都同时被点了**位,跌坐在地上,浑身无力。
“皇上!皇上!”刘婉娘被架着走向茶树,惊惧的向华南宏求助。
华南宏想要动,却根本动弹不得,只是愤怒的看向花凌月,怒道:“云南王,你到底要gān什么!”
花凌月的眸色一沉,唇边泛起yīn冷的笑意,负手走向茶树,抬头,看着满树的茶花与明灯,淡然的说道:“刚才黛姬不是告诉你了,本王要招魂么……”
“招魂……”华南宏打了个哆嗦,“你想用婉娘招魂?”
“你错了,皇上。”花凌月含笑,扫了一眼华南宏,“确切的说,本王是要用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招魂。”
“你敢!”华南宏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花凌“胆子么……”花凌月仰天大笑,“本王已经很有耐xing能够等到你今天了,莫不是你还真当你是皇上?呵呵……我倒不妨告诉你,这皇上啊,本王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花凌月!”华南宏咬牙道,“你好yīn毒!”
“yīn毒?”花凌月的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jiāo错,眯起眼睛笑着看华南宏,“若不是我这yīn毒之人,想必你早就死在那华南灼的手中了。你的xing命,也不过是拖一日算是一日而已。难道不是?”
华南宏顿时为之语塞。
乌兰轻声叹息,身为皇族,你的生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高高在上,心狠手辣,铲除一切不利于己的因素,要么,你就永远的被人踩在脚下,抑或是有如虫蝥般任意拎捏。
“皇上!不要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龙儿,我华南一族的命脉啊!”刘婉娘泪如雨下,但见华南宏只是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心中的悲戚顿时变成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