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已然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了。”乌兰的樱唇微微上扬。
“公主果然聪慧。”其中的一个女子淡然说道,虽是带着赞许成分的语句,在她的口中说出,却依旧平淡得毫无感qíng。
“只是,本宫想象不出,那个如何会替本宫受了刑。本宫已然求人医了他的伤,他理应生龙活虎才是。”乌兰又笑,“将本宫用这种方法带来,可未见得是一件聪明之举。”
“公主你虽然聪慧,但到底没经历过江湖,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果真以为我家掌门被那狐狸医得好了?”另一个女子冷笑,言语里是不言而喻的讽刺。
“元chūn!”先前说话的女子制止她。
乌兰的心念却攸的一动。
“这位姑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被医治好吗?”
听出了乌兰语气里的紧张,那名叫元chūn的女子便终于按耐不住,再一次冷笑出声。
“你当那家伙会有那么好心?莫不是,你也如那些没有心计的女人一样,被他的皮囊迷惑住了眼睛罢!”
“元chūn!”
“朱霞姐姐,你为何阻止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莫要以为为了救我们掌门,她献了自己就是功劳一件了?由始至终人家都不过是哄骗她来陷害我们教主罢了!”
“你说什么?”乌兰的声音里已然微微的颤抖起来,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说……如果说那木由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的话,那么……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他又缘何会知晓这么多事qíng?而他的身份,又到底是什么?
“公主,您确实如元chūn所说,从没有涉足过江湖,所以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无论是何人,在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是不可盲目信任的。”从未cha过一言的女子,不紧不慢的张了口,另外的两个人便也停止了争吵。
虽然眼睛上蒙着布,看不清方向,但是乌兰却凭着直觉望向声音的来源。
“公主呵公主,你当真以为,我家掌门所说的,那以人血喂养的天蝉是可以将qíng盅引出的么?”元chūn不屑的说道,“那不过是解qíng盅其中的一味药引罢了!”
“想那qíng盅乃有万盅之王之称,可是任由那曲曲一个天蝉可以解得的?虽然以人血喂养了七日,几近耗尽人身之血,但终究也只能引得qíng盅闻血而动慢慢爬出宿主致命的要害之位而已。为了真正使qíng盅被引出,唯有解盅服用母子盅,以解盅体内全部的功力驱使子盅将qíng盅逐出,再由天蝉将qíng盅一口吞噬。由此,公主便也应该知晓了,这天蝉、母子盅乃是缺一不可的。况且,子盅若有闪失,那么母盅与宿主都将倾刻间丧命,连同公主您,都很有可能bào毙而亡。公主,若不是因为华南王爷之命,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公主您,我家掌门如何会以自己的xing命做赌注冒这个险来?”
女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我那令人无奈的掌门呵……为了他曾经的誓言,已然连xing命,都要搭上了……”
“你说的xing命,是怎么一回事?莫邪他,到底怎么了?你说的誓言,又是怎么回事?”乌半的心已然悬了起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晓得到底是为何。
“公主,我们到了,您还是自己问我这掌门吧。”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誓言(下)
更新时间:2009-8-25 23:10:54 本章字数:2731在脸上的布被解下的一刹那,乌兰的眼睛,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片突然闯进视野的光线。**-**她不自觉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才慢慢睁开。
然而最先映入她视野的,却是满眼的碧绿与嫣红。恍然间,她仿若回到了中原的皇宫之中,碧波dàng漾的湖中心,大片的荷叶接连成片,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随风起伏,恰如层层波涛般映入眼帘。而那朵朵粉嫩的荷花,或含羞低,或傲然盛开,点缀于碧色之间,恰似身着粉裙的少女于湖中翩翩起舞,煞是婀娜可人。
乌兰竟径自望了那湖中半晌,心中涌起淡淡的异样qíng愫。
在中原的皇宫所处的时日,并不少,并且,一直是乌兰所深恶痛绝的,可是,却为何,那时的qíng景总是突然浮现在眼前,萦绕在心头,激起莫名的记忆与qíng怀?
或许人都是有归属感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