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等什么?”乌兰心中隐隐掠过了一丝不安。
“他们在等我们这边的回应,他们想要与我国联姻。”
“联姻?”
“是,丘陵国提出,与我们结盟并无不可,虽说这几年,中原一直在觊觎我国与丘陵国的huáng金矿藏,但追溯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我国与丘陵国的战争亦是不断。所以丘陵国便以想要永久jiāo好为由,与我国联姻。”赤木低下头去,又迅速的看了一眼乌兰。
“哦?”华南翊笑着问道,“他们想要如何联姻?”
“他们想……”赤木迟疑地说道。“他们提出。想要将紫狐公主下嫁给我国王。或使长公主您下嫁到丘陵国。”
“简直是异想天开!”乌兰冷笑一声。举步走向御书房。
“荒谬!”
刚刚走到门口。乌兰便听得乌吉在书房中怒气冲冲地咆哮。“他丘陵国简直是在欺负我苏丹国!想那紫狐。比我大了好几岁。又是如此人尽可夫、水xing杨花。我苏丹国怎可迎娶这等女子!简直是奇耻大rǔ!”
乌兰刚想要张口。又听得那木含笑地声音响起:“国王息怒。想这丘陵国国王地本意。应是不在将紫狐下嫁至我国。而是有意迎娶乌兰公主。”
乌兰地脚步。由此便顿住了。可以感觉得到。御书房内亦沉寂了下去。
思及莫邪现在的境遇。乌兰忽然对那木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惑。如果说,那木是为了给自己解开盅毒方才将自己体内的幼盅诱出而无意中伤及了莫邪,却又为何对莫邪体内的毒只字不提?况且……他既知道了自己体内有盅。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盅与莫邪的是母子盅?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她微微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华南翊。
华南翊,却只是微笑。一双黑亮地眼睛,带着明了一切地笑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有多少次都是这样了?
在每一个犹豫不决的时刻,在每一个yù走还留地时候。他都是站在这里,没有推她也没有拉他。只是带着“一切有我”的沉稳,站在自己的身边。
华南翊。对于你,我到底是应该信任。还是应该不信任?
乌兰转过头来,举步,走进了御书房。
“长公主、华南王爷驾到!”站在门口的宫人立刻高声的说道。
“皇姐!”乌吉一脸地yīn霾立刻一扫而光,他又像个孩童般的笑着迎向乌兰,“皇姐,你回来了!”
乌兰点头,亲昵的轻拍了拍乌吉地肩膀。
在自己的面前,乌吉永远都像是一个长不大地孩子,对她有着深深的依恋,让她地心,立刻化为了柔软。
“华南王爷果然高明,说到做到!”那木笑道,“王爷果然将长公主平安无事的带回了国,国王,这可谓是我们地福星了!”
乌兰的心念一动,目光,越过乌吉,看了一眼那木。
细长的眼睛含着深藏不露的笑意,jīng光四she,修长而俏瘦的脸庞,带着飘逸的神采,总是带着令人疑惑的感觉。
“那木,华南王爷是我苏丹国的盟友,更是我苏依氏收复皇权的有功之人,自然是我苏丹国的福星。”乌兰微眯起金瞳,不着痕迹的笑着将球踢回给了那木。
“那是自然!”那木点头,折扇在胸前轻摇。
“正是要多谢华南王爷!”乌吉亦朗声笑着向华南翊拱手。
“好说,好说!”华南翊打着哈哈,竟是笑得毫无芥蒂。
“长公主,国王,这丘陵国的提议……”大公左斯在一旁禁不住的提醒。
刚才才略略显出了几分祥和的气氛,突然间便出现了片刻的沉寂。
“皇姐,今日丘陵国派了使前来,并且,送来了意yù结为盟友的和约。只是,他们还有一个要求……”乌吉缓声说着,将一封信函递与了乌兰。
乌兰接了,放在眼前看着,唇边,慢慢浮上一缕微笑。
“乌吉,这无异于将了我们一军啊。”
“正是。”乌吉反背过双手,慢慢的踱向门口,抬头望着门外院中的水泽树。
“想那白瑾兄妹二人,都是生xing邪yín、水xing杨花之主!紫狐的品xing乃是众所周知的,想我苏丹国尚无皇后,下嫁至我国,要给她何种名分!况且迎娶这等品xing恶劣的女人简直就是在侮rǔ我苏丹国!再说那白瑾,年纪轻轻,嫔妃却已无数,且已经孕有了四子两女,我苏丹国堂堂长公主难道还要与他为妃不成!总而言之,让本王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