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一个罪臣之女。如何前往丘陵国。”乌吉冷笑。
“国王错了。”容笃笃眼眸中闪过一道jīng芒。笑意盈盈地看着乌吉。“臣女不是凭一介罪臣之女地身份。而是凭着我苏丹国皇后地身份。”
容笃笃地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又理所当然。乌吉地脸色再一次地沉了下去。
“容笃笃。你要自重一些。”他皱着眉。眼底是浓浓地怒意。
华南翊在一旁轻抿的嘴唇,看了一眼乌兰。
都说苏丹国女子敢爱敢恨。今日,他倒是亲见了。
乌兰望住华南翊眼底的笑意,心头亦是觉得有几分有趣。
“国王殿下,你我地婚约,乃是经过先皇软定的。既然先皇没有下旨解除婚约,我自然便是苏丹国的皇后。难道国王您刚刚登基便想要毁约不成?”
“你!”乌吉愤然而起。一张俊面涨得通红,“哼,你的贵族资格早已经在朵图被斩之时被免去。一介平民,居然如此刁钻。胆敢与本王如此放肆。来人,给本王轰出去!”
“恐怕……”容笃笃拉着长音。笑嘻嘻的望了一眼yù走上前的侍卫们,又将目光落在了乌兰地身上。“自古父母之命,方成婚约。恐怕不是以何种身份而定的。若是国王想与我容笃笃解除婚约,恐怕只有先后与长公主方有权利这样做了。”
“呵……”乌兰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容笃笃委实是太像自己。看着这张年轻可爱的脸庞,乌兰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地自己。
“来,过来。”乌兰向容笃笃招手。
想这容笃笃何等聪明,如何不知道这位长公主是真心喜爱自己的?
她笑着,朝着乌兰走过去。
“容笃笃,你倒是很聪颖,我苏丹国若有你这等聪慧地女子为后,倒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乌兰笑着看着台下地容笃笃笑道。
“皇姐!”乌吉果真是忍无可忍了。这容笃笃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门槛,让他一但思及便深恶痛绝,这会子又恰逢乌兰说要立容笃笃为后,哪里还能坐得住?
乌兰看了一眼乌吉,满室之人,脸上都无一不露出了忍俊不禁地笑意。
“只是,容笃笃,你方才说要前往丘陵国为人质。你可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在别国为人质,远离故土。你不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么?”乌兰缓声说道。
“回长公主,”容笃笃收敛了脸上的顽皮笑意,正色说道,“想我父亲一生作恶太多,如若我容笃笃不能替国分忧,又如何能够替父赎罪。如若不能替父赎罪,又如何能够与我所深爱之人携手终生?”
说罢,面颊微红,羞怯的看了一眼乌吉。
本是盛怒之中的乌吉,却因容笃笃这突然出现的小女儿神态弄得脸涨得更红了。
想这苏丹国君,虽然已然是万人之上,一国之首,但终究还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他始终是忘不了多年前自己的糗态,若是让他承认这桩婚事,无异于要整日面对着这个捉弄自己,令自己于众多大臣与子民前出丑的罪魁祸首,要他如何能够容忍?
但丘陵国的信函又使得他懊恼万分。无论如何,乌吉都是不可能把紫狐那种女人接进宫中的,这女人,不仅大了自己好几岁不说,早在成亲之前便已经给她未来的夫婿戴了不知道几百顶绿帽子了,这种现成的乌guī,哪个男人愿意做?
可是,让他将自己的皇姐送到丘陵国,也是一桩冒险之事。那白瑾与紫狐差不到哪里去,虽然行事相对正常,但同样喜好女色,沉浸在**之中。况且丘陵国皇后又是出了名的善妒,若是让自己最敬爱的皇姐在那种环境里生活,无异于将她推向火坑。想拥有着最尊贵的苏依氏血脉的女子,只能在异国做为一名妃子才能换取苏丹国的结盟盟约,这要自己如何对得起为了支持自己复国而历经千辛万苦的皇姐,又如何对远在中原受苦的母后jiāo待!
可是,早听得华南翊告之自己,中原已经有意发兵苏丹国,意yù刁难,边关战急,若是没有盟国,仅凭苏丹国之力,根本无法抵御中原的进攻。
然而,虽然容笃笃前往丘陵国可以解除自己的为难,一举两得,可是若应了她,就等于承认了她的皇后地位。待到苏丹国平复了中原的进攻之后,这有功于苏丹国的容笃笃的身份地位如何能够小觑?只怕在宫中,这容笃笃会愈发变本加厉的捉弄自己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