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王莽冷哼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中沾满了鲜血地佩剑。寒光凛凛的佩剑。血液正顺着剑身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滩鲜红地印迹。
“好你个华南翊,好你个乌兰。哼哼,好。”他拉着长音。面色yīn沉的走向帐门口,一字一句的说道,“十车的粮糙,让你们吃个痛快,让你们乐个开怀,看看是谁会笑到最后。”
劫获了中原的粮糙。收为了己用。十车粮糙,可解决了不少地问题!苏丹国的士兵们像是过了节一样的欢天喜地,长公主乌兰特准许士兵们今日可以痛饮一番。
不管怎么说。这是初战告捷。讨个彩头。是要犒赏士兵地!
吃了烤鹿ròu。喝了松子酒。士兵们、将士们个个相互搀扶着醉醺醺地走回了帐里。刚才还热闹非凡地苏丹国营地这会子完全地安静了下来。
万籁俱寂。
皓月当空。只有一簇簇篝火还在跳跃着燃烧。几个士兵靠在那篝火旁边。低着脑袋打着瞌睡。
攸地。有一队黑影悄悄地潜入营地之中。均是一袭黑衣。黑面遮面。却见为首地一个悄然使了一个手势。其他人均一点头。迅速地钻入了营帐之中。
那为首之人自然率先潜入主帐。烛火已熄。帐外地月光照she进来。只隐约看得清帐内之物。帐中隐约浮动着隐隐暗香。不远处。一个垂下轻纱帷幔地chuáng坻闯进视线。
这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那玲珑的身姿便也离他越来越近了。
在月光的照she下,可以隐约看见一个婀娜的玲珑身姿,轻卧于帷幔之中,锦被随着她娇美地身材起伏。
主帐之中的女人?莫不是,这便是苏丹国地主帅,那曾为华南宏的皇妃地苏丹国长公主乌兰么?
他的眉毛微微地动了一动,看向那静卧在chuáng坻上的女人。
都说苏丹国的长公主拥有着倾国之姿,及狐媚之功,使得当年的几代华南皇族的男人们都为之神魂颠倒。今日单见了这背影便足以令男人心动心痒了,不知,她的面容,到底有何动人之处……黑衣人慢慢的挑起帷幔,低头看过去。
突然,那玲珑的人影微微一动,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然抵住了一把剑。
他骇然的抬头,暗夜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流光溢彩,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这双眼睛,妖冶而魅惑,让人无端的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这完全与中原人黑色眼眸完全不同的一种颜色,令人恐惧。
“你……”这黑衣人后退了半步,那柄长剑,像如影随形,跟着他,依旧抵在他的脖一声轻微的擦响,一抹跳跃的光亮照亮了这个帐篷,也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黑衣人的眼睛迅速的溜向案边,看到一个士兵举着火折,嘻笑着看着自己。当下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又转头看向chuáng塌。
静卧在chuáng塌之上的女人已然坐了起来,并且掀掉了盖在身上的锦被,露出了银色的战袍,漆黑如瀑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虽然男装打扮,这张脸庞却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动。
乌兰斜倚在chuáng上,半坐起来,扬着头,看着眼前的敌军,樱唇微挑,眼中金光涌动,柳眉上扬。
“华南王爷的猜测果然没错,王莽果然派你们前来偷袭。”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冷冷笑意,使得这黑衣人的心中一沉。
难道说,自己本是想要暗袭苏丹人,却陷入了人家的埋伏中?
还不待他有所反映,外面便突然火光冲天,响起了震天的喊杀之声。
坏了!
果然中了计!
黑衣人慌忙从间抽出宝剑击向乌兰手中的长剑,整个人迅速的向后方退去。
却有一柄剑,自他的身后,鬼魅一样的再一次抵住了他的脖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个清朗的声音笑着说道,“你何苦做徒劳的挣扎?”
黑衣人微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有着端正的五官,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这张脸他见过多次,在军营里、在战场上,在所有侍卫与小将们的谈话中都必不可少的人物,据说他跟着华南翊征战沙场数载,名字足以令周边数个小国肝颤的、华南翊最亲信的随从,丛山。
帐外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期间夹着阵阵的哀号和苏丹国人特有的洪亮笑声。
困shòu之争,困shòu之计!
黑衣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的长剑,锒铛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