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gān什么?”乌兰惊呼,双脚离地的惊慌和重心的失衡让她手足无措,“快点放我下来!”
“本王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华南翊低沉的笑着,满室红烛摇曳,他却扛着乌兰向殿外浓浓的夜色走去,“本王要你。”
“大胆!”乌兰愤怒的捶打着华南翊结实的背部,用力的踢他,“我是皇上的女人,你居然胆敢对我用qiáng?这是欺君之罪!你有几个脑袋?”
“你还没有成为他的女人吧?哈哈哈哈……”
华南翊大笑,身体微微抖动,乌兰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胸腔在震动,寂静的皇宫里响着他慡朗的笑声,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震撼之感。
就这么……被他带走吗?
乌兰攥紧了拳头,心头涌起千般的不甘。这男人,乃是苏丹国的罪人,若不是他,苏丹国的皇权不会倾覆,父皇不会惨死于索利的剑下,自己亦不用逃亡,母后又岂会嫁作他人之妇?乌吉更不会远离那本应属于他的皇位和他的国土!
这个……罪人……
让苏丹国蒙受了血雨腥风的罪人,让苏丹国的子民们失去了得以保护他们的领袖,过着任中原人鱼ròu生活的罪人!这会儿,他又要搅乱自己全盘的计划!
乌兰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血红,从发间抽出银簪狠狠的扎向华南翊的后心。
华南翊的笑声顿时停住,全身紧绷着,用一只手拎着乌兰的后颈,将她猛然抓起。
乌兰满意的看到那根银簪已然cha进华南翊的后心,血蓦然从那伤口处涌出来,已然将后襟染红了大片,便也松了手,由华南翊拎着,琥珀色的眼对上了这双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睛。
华南翊只觉后背传来阵阵疼痛,料想,定是这少女对他下了毒手,瞧着这双金光大炽的琥珀色的眼睛里蓄含着的浓浓恨意,本是如花朵般jīng致的脸庞,却因这恨意而蒙上了一层寒霜,凭白的,失去了本应有的娇美颜色。
“哈……”华南翊yù笑,却因为后背的疼痛而不敢太过大笑。
“呸!”乌兰啐了他一口。然后突然大声叫道:“来人!”
话只来得及出口一半,便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
就在乌兰感觉到自己快要撞到地面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像是老鹰抓小jī一般的将她拎了起来。
“王爷!”身边有个低沉的声音沉声唤道。
乌兰被那人拎着,转过头去看他的脸,看到的,却只是一双露在黑色面套外面的眼睛。黑色的眼睛,很纯粹的一种黑,有如黑夜一般,不带半分的光亮,好像连半分的qíng绪与心思都没有。
再看,这男人是将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之中的,身材高大,肌ròu结实。很明显,是一个训练有速的杀手。
“王爷!”又是一声轻喝,黑暗里窜出了两条影子,迅速的聚拢在华南翊的周围。
这华南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行走在皇宫之内,却有这么多神秘的人跟在他的周围……乌兰警醒的看着周围。
夜色笼罩着一切,只有忽明忽暗的宫灯在各个角落闪烁。
那皇上……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此乃承乾殿,这华南翊如此放肆,纵声大笑,却为何都没有侍卫经过,也没有人敢阻止这华南翊?
乌兰的心头,袭上了一丝不安。
难道她注定今日是无法脱身,无法摆脱这个华南翊了吗?
“没事,”华南翊挥挥手,脸上带着从容自如的微笑,仿佛根本不把自己的伤势看在眼里。“一点小伤而已。”
拎着乌兰的那双手立刻紧了一紧,表达了那双手主人的愤怒。
“把她带回府。”华南翊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的轻描淡写,如此的理所当然。
一股怒意从乌兰的心底升腾,直窜向脑门。
“放肆!”乌兰喝斥道,“你……”
后半句话乌兰又没有说出口来,身后的男人用手快速的在乌兰身上点了一下,乌兰立刻便连动也动弹不得。
早听说中原人惯会使些个yīn损的手段点人的xué位,使人至哑至聋。想来今日自己亦是被这种把戏所制了。
眼看着那黑衣人将自己横夹在身边,像是夹了个木棒,乌兰恨得几乎想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想动却不能却,想要喊却不能喊,这种受制于人却又束手无策的感觉,这种眼见着仇人却无法手刃的感觉,让乌兰的双目如若噙血,恨恨的瞪着华南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