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羽儿,你过来,母妃已经时日无多,没法再保护我儿,母妃有些事qíng要告诉你,你好生听了,记在心里。”
王雅把继秋末召了过去,继秋末将信将疑,心里却对王雅做了几分防备,黑暗之中,她又搞的如此神神秘秘,保不了她会对他做出不利之事,只是他过去,王雅并没有别的举动,而是摩挲着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眼泪落了下来:“羽儿,母妃这次之所以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实则是你四叔的部署,他野心未泯,在西北地区,扶持了一支自己的势力,此次他利用我,让安宁接近你,其实是为了让安宁劫持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要挟你,而后再以你要挟皇上和太后,你一切都要小心,防着安宁,知道吗?”
“什么?”继秋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妃养过一只血盅,服食后能控制人的心xing,母后料想你四叔想必会以此来对付你,这血盅是我所养,我知其接触之法,你附耳过来,母妃都讲给你听,以防万一。”
王雅的以防万一,真的替继秋末防了一道,将那夜探访,和王雅之间的对话还原,看着桀骜闵愤恨的眼神,继秋末眼神里,含着比他更为yīn冷的愤恨。
“怪不得我喂你血盅,却不能cao控你的心xing,原来如此,这贱人,居然敢出卖我!”
“你给我住口!”林晓晓怒吼一声,忽然上前,狠狠一巴掌毫不留qíng的扇在桀骜闵脸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眼神,她复又落下一巴掌。
就是这个家伙,谋害的继秋末,就是他,王八蛋,虽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他的同时,她的手心也好痛,但是只要想到继秋末当时的无助害怕和痛苦,她就心疼的浑身颤抖!
失去了理智一样,她对跪在地上的桀骜闵哭喊控诉着又踢又打:“你个王八蛋,你个刽子手,你个黑良心,怎么可以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下手,你去死,我打死你,打死你!”
看着她激动的qíng绪,继秋末心里一暖,上前一把抱住她:“晓晓,都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冷静点,不要伤了我们的孩子!”
“呜呜……呜呜……他居然敢害你,呜呜……”
“晓晓,乖!”将她按在胸膛,感受着她为自己落的眼泪,他疼惜的用指腹揩拭去她的泪珠,一声声的安慰着。
王安宁一双怨毒的目光,紧紧的打在林晓晓身上,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她爹,只是她敢怒却不敢言,知道自己现在是他们刀俎下的鱼ròu,她这人,嚣张惯了,但是死到临头,却也是害怕。
收回盯着林晓晓的怨毒目光,她转过头,身影带着哭腔:“爹,你没事吧!”
“哼!花拳绣腿,不足为惧!”桀骜闵被下了软骨散,方才才白白的挨了林晓晓的打一下都没有还手,揩拭着嘴角的血液,他冷笑了一声,看着主坐上的明huáng色身影,生死无惧的道:“如今我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爹……”听到杀,王安宁身体颤抖了一下,惊恐的叫了一声桀骜闵。
“既然四叔有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呢,拖出午门,即刻斩首!”那主坐上响起的声音,毫不留qíng,桀骜闵仰天长啸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曾想我桀骜闵穷尽一身,机关算尽,却终究是无缘坐上那把金子打造的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笑音的最后,近乎凄绝和癫狂,很快有身穿甲胄的卫士进来,把桀骜闵拖了下去。
王安宁看着桀骜闵被拖下去,心中慌神、痛跪在地上、像狠狠地抽了一鞭似的,伤痕长延到心肺……顿了一会儿,星眸里出现了泪珠、滚落到了继秋末的脚边:“哥哥,求求你饶了我爹,哥哥,哥哥,求求你!”
“王安宁,自身难保了,你就不要多费心思劲儿在桀骜闵这逆贼身上,若你真的那么舍不得他,那哀家亲自送你一程,保证你能赶得上那逆贼的步伐。huáng泉路上,你们也好有个伴儿”苏落雁勾勒起一丝最嗜血的微笑,戏谑道。
“我,我不要死,哥哥,安宁知道错了,安宁不要死,哥哥,求求你,皇帝哥哥,我们是同宗血脉,求求你!”王安宁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狗一样,跪倒东跪到西,声泪俱下的模样,倒还真是有几分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