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机却被他捷足先登的握在了手中。
铃声停了下来,来电显示我还没有看到,手机已经被脸色难看的藤浚源给摔开了。
是蒲津杨?
我的双手努力要推开他的禁锢,可惜,他将我困的更紧,固然脸上的颜色难看,可是手上却不曾有半分松懈。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从现在开始!”
邪魅的脸上认真的笃定,就像是一定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孩子,一边起身抱着我向卧室走去,一边吻着我的耳垂,近乎温柔溺毙了我才甘心。
心头忙乱乱的一片,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一点蒲津杨,又被身边的人拉向了现实,我和藤浚源的纠缠,似乎就这么注定,这么开始。
“你总是这么理所当然吗?”
我别开脸,不想面对他的自大,可是他却执拗的用手扳过来我的脸,直对着他的脸才甘心。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说会不会是个恶魔?”
孩子,我眼睛瞪大,突然间意识到了他的用意,脑海里一下子旋转不过来。
我的反应落得他满足的微笑,xing感的脸庞上几丝期冀的光芒,熠熠生辉,我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笨蛋,怎么局势就这样了呢?
“我并不乐意为你生孩子!”
我试图推开他,可是他却一点儿不在乎的贴着我的身体,将脸颊埋入了我的腹部,似乎在聆听起来。
我有一种恐慌,自从那日一夜的荼蘼之欢而过后,我似乎忘记了避孕措施,而现在快要到了例假的时候,这让我一下错愕起来。
“刚才又种了几颗,如果不行,我们再努力!”
完全不理会我乐意不乐意,唇瓣亲吻了我的腹部,他温柔的近乎真的期望肚子里长出个西瓜藤的样子,让我没有继续坚持不可能结西瓜的立场。
我像是被人定身的笨蛋,傻傻的躺在了那里,没有想到逃亡,没有想到反抗,没有想到蒲津杨,没有想到苏航,而是在想,万一有了孩子,我和藤浚源之间还能分得清吗?
不行,不能要孩子,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可是我逃得了吗?
一定要逃的。
“在想着如何逃离我?”
突然眼前多了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我无力的闭上,不理会他,客厅里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刚想起身,却被他牢牢的抱紧,一刻不松,脸上一片凝然的坚持和静默,抱紧了我,吻着我的耳垂,见我僵硬不动,最后轻轻的低叹了一声,脸颊贴在我的额头上,一动不动。
许久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紧了我的腰,睡着了。
梦中,我看到了蒲津杨在微微的笑着,在向我招手,我 还没有迈进一步,却已经发现了脚上是一副铁链将我紧紧的拴住,而链子的另一端,是藤浚源一脸的冷酷和邪魅,却又带着笃定和霸道的笑着,似乎在说:我看你哪里逃?
夜里第一次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大手依然在,只是衣衫不整的我和他,却已经赤/luǒ相呈的搂在了一起,被子什么时候也盖在了我们身上?
“不许走!”
我的起身,却换来他非常霸道的声明,还没有挣扎出他的禁锢,却发现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锁定我的自由。
“我去卫生间,小便!”
我简洁的说着自己的需求,他终于放开了我,黑暗中,我起身,可是他却抱住了我吻了一下,才放开,我的脑海里再一次茫然。
从卫生间回来,我鬼使神差的钻入了被窝,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他的怀里,我知道我这个时候没有办法逃开,但为何落入他的怀中时,心似乎渐渐的沉寂了下来,很快便陷入了梦境之中。
早晨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边空空如也,没有了藤浚源的影子,正在想他是不是又像上一次那样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浴室里的水花花作响。
我眼睛瞪大,看着天花板,心头却有一种怜惜和愧疚的酸楚,蒲津杨,你不该喜欢我的,我的心,我的身体,早已被另一个男人占有。
鱼与熊掌,怎么可以兼得,如果可以,那还要道德做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佯装入睡,因为我听到了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熟练而琐碎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眼睛和唇角,然后不客气的用舌尖探入了我的唇瓣,撬开了我的牙齿,我没有办法装死,只好清醒,睁大眼睛,扭头避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