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是完美的句点吗?
我以为是,但我想的显然过于乐观了,看不到藤浚源时,其实是有点儿失望的,但是最终被自嘲而不去失望,我清醒的很,难道他三言两语,花言巧语,我便又回到他身边了,这怎么可能,更何况他的爱有多少,鬼才知道呢。
藤浚源无qíng,可以肆意的报复那些玩rǔ他自尊的女人,我也未必就是善良之辈,合该被他欺负。
也只有他让我有如此决然的狠心吧。
爱之切,恨之深,一如从前,水牧航,那般的恨?达不到那般的地步,达不到那般的痛苦吧?
可是,我的心为何又冷又凉,只能借用着蒲津杨的肩膀来温暖呢?
“我陪你过去吧!”
蒲津杨没有任何退避的意思,似乎只要和我有关的事qíng,都可以让他放下一切去维护,可是我知道他是很忙,能够这个时候专门来看我已经不容易。
“不用了,我们可能要过去呆上一阵子,你先忙去吧,我回来的时候给你电话!”
我笑着,体谅的同时并不希望蒲津杨为了我而这么不顾一切,亏欠不起的感觉,并不舒服。
“那好吧,回来之前一定要通知我,我来接你们!”
蒲津杨有些不舍得看着我,临行前,在我额头留下了一个眷恋的吻,苏航和水牧文站在了一边,我听到了苏航问水牧文的话:
“叔叔,亲妈妈的叔叔可以做爸爸,对不对?”
这是什么逻辑,我赧然失笑,看着偕同苏航一起上了飞机,仍旧能够想到刚刚蒲津杨脸上被苏航一句童言惹的很开心。
飞机上苏航显然很喜欢和水牧文黏在一起。
“叔叔,我有爷爷吗?”
苏航又好奇的问着,我本来以为是一个很轻松的话题,可是水牧文看着飞机窗外的白云,眼神底压抑着某种久远的伤感的qíng绪。
“爷爷已经不在了!”
平静的口吻,水牧文抚摸着苏航的脑袋,却有着无限的感叹,我看着水牧文的侧颜,突然明了了更多的水牧航不可能知道的事实。
飞机上,苏航睡着了,我和水牧文一路沉默。
只是水牧文在我们快要下飞机的时候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藤浚源应该来美国了!”
水牧文不理会我惊诧的笑容,一手拉着行礼箱一手抱着苏航走在了我的前面,而我只有一个手袋,一手拉着行礼箱愣在了那里!
“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有些茫然的问着水牧文,不能理解的思考着,本以为见不到他只是些微的自嘲内心的失望,便将忘却的苦涩而已,现在,好像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没说什么,只说了你要来美国!”
水牧文淡笑着,之前和蒲津杨在一起时他一直是保守 的态度,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可现在我明明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了某种期待的光芒,哪怕他的脸上看到了苏航时,还有着急于见到母亲的焦灼,但看的出来他对于我的幸福,居然是由衷的关心。
可不,我以为藤浚源在美国,也不过是一个不太惊人的消息而已,但是如果他准时出现在机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便知道他将这巧合制造到了何种的地步。
“叔叔――”
苏航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脸上不太好受的叔叔靠近了妈妈,这个给他机器猫的叔叔,让苏航记忆犹新呢。
我想视而不见,可是怎么可能,他一直都太具有qiáng烈的存在感,哪怕我如此的平静如常,仍旧是不能欺骗自己,心确实有些紊乱的躁动。
垂眸,当作没有看见,尽管他英俊的脸,整理gān净之后,又多了几分成熟与柔和的儒雅,似乎刻意掩饰了所有的qíng绪,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走了过来,我身体有点儿紧,不想理会他。
佯作没有他的存在,拉着行礼箱走的矫健轻快。
“你――”
行礼箱被夺走的时候,我有些愕然,想表示愤怒和不慡,但是我只用平静的眼眸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走下去。
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掩饰了他那少有的委屈和低声下气,静静的跟在我身后,哪怕苏航好奇的盯着他不放,他似乎都不在乎。
“叔叔,机器猫叔叔也要做我爸爸?”
苏航的理解里,邓拓是爸爸,蒲津杨是爸爸,如今和我如此纠缠不清的藤浚源也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