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爱qíng,却相信宿命?相信终究有一个人要和自己束缚一生?
真可笑,我起身正准备回去,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吓得我站立不稳,身子直向后面无尽的海水靠近,幸亏蒲津杨的手臂长,一把拉住了我,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我有些心虚的从他的臂弯中站直,有些理亏却又气盛的叫道:
“你怎么站人身后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面对我如此凶悍的质疑,蒲津杨只是抱歉的笑了笑,似乎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如此的行为,只是用手指了指脸颊的一处,黑糊糊的东西,他肯定是烤那只jī弄的,我噗哧笑了起来,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了。
只是擦身而过之时,抬头看到岸上的黎阳笑的好不暧昧,八嘎――我比了一个口型,黎阳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相机,呃,我一向从容无所谓的脸,感觉微微的热,这个家伙居然偷/拍,难不成刚才和蒲津杨抱一起也被他拍下来了?
无耻,我追上岸的时候,黎阳早已一本正经的烤那只jī去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玩的比较投入的一次,也许是在自己的家乡的缘故,也许是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伤害的缘故,也许是爸妈接受了苏航的缘故,我放下了防卫的伪装,却发现生活是如此的舒畅。
从来我都没有放弃热爱这生活和生命,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要面对遗憾而已,但那未尝不是一种美丽的经历。
也许到了这样的年龄,就看的开这样的事qíng。
“对了,到了S市怎么联系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这话是黎阳说的,如果这话是蒲津杨说,我肯定觉得有些吃惊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瞪了黎阳一样,总觉得这么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实在不适合做八婆,可他偏偏――很像。
“我手机丢了,把你的号码留给我吧,回头我联系你。”
我一边啃着jī腿,一边不以为意的说着。
“别忘了欠我们一顿饭,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吃。”
黎阳状似小气的叮咛着,拿着纸笔把号码抄了下来,然后如有所思的说到:
“我这手机过两天要换了,老板,不如先把你的号码留下来如何?”
黎阳,我再次觉得这个男人多管闲事过了头,可是我看着蒲津杨若无其事,很听话的把电话号码写在了纸条上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有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吗?
“到时候请你们,可别忙的没空理我哦!”
我接过纸条装进了自己的旅游包里,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继续啃着jī腿,没有留意蒲津杨从纸条到我脸上的视线,这样一个男人,真好说话,真好欺负,太好欺负的人,尹伊婷向来都不欺负。
其实尹伊婷吃软不怕硬?
“估计到了S市,就有好几场聚会,到时候叫上你一起来玩,如何?”
黎阳似乎贴心要帮助他的老板撮合,这蒲津杨似乎习惯了默不作声的让黎阳一个人瞎张罗,并不多说话。
“如果有时间,乐意奉陪。”
我礼貌xing的回答着,就在我以为蒲津杨还会沉默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call我。”
旋即,他沉默了,又是那种平静的与世无争的状态,似乎别人怎么做怎么说都和他无关一样,但是我还是读懂了他这句话的份量,而黎阳张着嘴巴,眼睛里都是惊叹的笑意看着我。
有必要那么夸张么?
回来的时候,黎阳居然偷偷跑到我身边嘀咕着:
“婷婷,准有戏,老板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而坐在了船头看着海面的蒲津杨似乎没有任何qíng绪,这样就算是对我好了,我白了一眼黎阳,一副不领qíng的口吻道:
“异想天开!”
蒲津杨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我自然不信。
一晃一周就这么过去了,当我收拾起行礼箱准备离开的时候,黎阳已经开着车子在我家门口等着了,而苏航明明舍不得我却忍住了哭鼻子的倔犟模样,让我真不舍得他。
但是若是不舍得,反而更担心失去,想到了那个暗渡陈仓的水牧文,我心一狠,转身离开。
回来的路上就比较平坦了,有黎阳和蒲津杨两个男人在,我享受了很优渥的待遇。
一路上,蒲津杨仍旧是沉默不语,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似乎和他一起静静的坐在车里,反而觉得温馨而舒适,只是,偶尔回首见到他淡淡的笑容时,有些心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