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安将军从容一笑,抚过亮白枪头说道:“池南,你先进去,这是我跟他,男人之间的事,他若不肯迎战,便是孬种,别说是做你的夫婿,就是做为男人,我也不允许。”
这一番霸道的话听得在场所有人一阵热血沸腾,为朱富叫屈,却又碍于安将军的威名,不敢做声。
池南还想开口,却被朱富拉住了胳膊,只见他对池南摇了摇头,让她别再说了,池南蹙眉相问:“难道,你想打吗?”
朱富坚定回道:“不打。”
而后将幽黑的双眸投向上门挑衅的安将军,不怒自威道:“池南不是赌注,无论输赢都不应该与她相关。”
安容看着朱富冷笑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敢。怕输给我,怕池南与你决裂。”
这番话,刺激着朱富的神经,他愤然挥出一掌,掌风凌厉,瞬间爆破了公主府门前的一座石狮,顷刻间石狮子化作碎片,飘散开去,激起漫天尘土。
“请你马上离开,公主府不欢迎你。”朱富沉声说道,敛起的黑眉,肃起正容,不怒自威,如天神临世般气势万均。
池南被朱富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样的朱富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样君临天下般的不可一世,仿佛为他注入了鲜活勇猛的灵魂,气场qiáng大到叫人不敢bī视。
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父皇仙逝之后,就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风口làng尖,独自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所有压力,任何事qíng都必须靠她自己解决,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相公已经有了这种能够保护她的能力了?
安将军见识过朱富的那一掌,面上微微愣了愣,随即恢复,转而看向正为朱富失神的池南,骤然收起了长枪,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池南,你说的对,这人不错,并非如他外表那般平凡。”
安容的骤然换脸让所有人再一次感到唏嘘,只见他将长枪折起,cha|入腰间,而后从袖口掏出一柄鱼骨扇,风流潇洒的走到朱富与池南面前,半真半假的笑道:
“不过,就算他不错,我也不会放弃的。因为无论怎么样,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贼,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占据了你的心房。”
池南面无表qíng,冷冷蹙眉:“你待如何?”
安容乖桀一笑,利眼扫向朱富,略带杀气道:“你会知道的。”
说完,便在池南的冷面,朱富的怒视中款款离去,一边走,一边摇着扇子,口中念着一些长河日落的诗句,狂狷无人的倜傥姿态赚足了人们好奇艳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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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离开之后,池南看了看朱富,觉得有必要将事qíng的始末说清楚,于是拉着朱富的手,走入了公主府。
从刚才开始,便在一旁看热闹的朱爹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盯着安容离去的方向,大大的眼珠子骨碌一转,脚下生风,便跟了上去。
池南将朱富领入房中,关上门,cha上门闩,下晚的天光黯然,房门关上之后,房间内昏暗一片。
池南转身,只见朱富站在她身后,看不清神色,两只眸子借着微弱的光折she出清亮的光芒。
“今日之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池南单刀直入,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过多寒暄废话。
朱富眨了眨眼睛,平静无波回道:“你会跟他走吗?”
媳妇既然问的直接,那朱富也不是婆妈之人,开口便将心中最怕问了出来。
池南走上前,抓住朱富的手,按在胸口,正色的摇头道:“不会。那个人已经从萧池南的生命中走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朱富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黑暗中,媳妇轮廓姣好的面颊。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池南伸手抚上朱富的脸颊,看不清表qíng的朱富让她感到了些些不安,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朱富抓住媳妇的手,将之捏在掌心,湿润的掌心出卖了他此刻紧张的心qíng,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媳妇给他一个不清不楚的回答,他觉得自己的位置比较被动,一切都以媳妇为中心,若媳妇自己也没了主意,那他又该以何种方式继续这段关系呢。
幸好,媳妇的回答非常坚定,但为何他悬着的一颗心,还是不敢放下呢?
“我最想问的问题,媳妇你已经回答我了,不管真假,我都相信。其他的,正如你所言,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今后的一切,就jiāo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