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驸马柴韶生就自来熟,对喋喋不休的阿秋挥了挥手,阿秋立刻识相退下,三驸马在朱富旁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茶。
“兄弟你这次可威风啦。”三驸马一袭华服包身,英俊是足够英俊了,却痞相十足,一上来就说了句朱富听不明白的话。
“威风啥?”朱富不解问道。
三驸马柴韶斜睨他一眼,目光中透着无奈:“当然是出使胡国,英勇无比的救下了咱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四驸马呀。”
“哦……”点点头,比起四驸马,朱富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三驸马见朱富心不在焉,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朱富面前晃了晃,说道:“瞧见没?这位爷刚回来,就大肆宣扬对你的感谢,要摆酒设宴,请你入席呢。”
朱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接过请柬一看,果真是四驸马胡玉轩的名义,朱富随手将请柬放在一旁,完全没上心般道:“还有谁啊?不会就请我一个吧。”
朱富的无jīng打采让三驸马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搂过朱富的肩头,哥俩好般说道:“还有我呀!咱们驸马圈里谁人不知我柴韶跟大驸马的关系最好呀。”
朱富有些迷茫,关系最好?有吗?
见朱富有些质疑,三驸马讪讪的摸了下鼻头,又道:“哈哈,还有六驸马跟几位与四驸马jiāo好的郡马公子,拢共十几个人吧,场面不大,放心。”
朱富将三驸马说的几个人放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认识的也就只有几个,顿时更加觉得意兴阑珊。经过三驸马不懈努力的怂恿之后,他才勉qiáng答应前去。
算了,反正媳妇也不在家,家里又被兰姨占领了,他惹不起,就躲吧。
天知道,是什么给了兰姨勇气,将公主府都占为己有般,整日在府里发号施令,以一副当家主母的高姿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希望在媳妇回家之前,他能想到办法让兰姨搬走,不然依照媳妇的脾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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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四驸马请客,那地点的选择就是雅致大过气派了。
他选了一家城内有名的韵音茶社作为驸马们聚会的地点,朱富跟三驸马赶到的时候,室内已是茶话相容,热火朝天了。
四驸马走上前来,先是对朱富抱以一揖,这般文雅的做派,让朱富凭的一紧张,赶紧依葫芦画瓢,对四驸马拱手弯腰。
“玉轩自知这声谢早该说的,奈何前几日缠绵病榻,还望大驸马海涵。”四驸马是个斯文人,说出来的话也是文绉绉的。
朱富难为qíng的摸了摸后脑,憨笑道:“哪里哪里。关键时候,还是四妹及时赶到,我啥也没做,所以不用谢我,哈哈。”
四驸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豪慡的声音cha了进来:“我最佩服的便是大驸马的广阔心胸,颇有侠义之风,来,咱们喝一杯。”
说话的是六驸马莫惊鸿,他豪慡依旧,对酒的痴迷亦是依旧,只见他手持两只酒杯,给朱富递过来一只。
想起先前因为喝酒所犯下的事,朱富慌忙摇手:“不不不,酒就算了,媳妇……公主不让我喝酒。”
朱富的这一拒绝使得整座韵音茶社中充满了欢笑,有个不认识的郡马爷走上前来,语调轻和的说道:“公主不让喝,驸马就真的不喝了吗?”
朱富想都没想,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阵笑声。
几位驸马都知道朱富的为人,所以并没有笑得很夸张,倒是那几位文人,笑声高昂,显然对朱富的畏妻很是不屑。
四驸马设宴名为答谢朱富,其实也是为了让一帮好朋友聚聚,开始的时候,喝喝茶,聊聊诗句,倒还没什么,等到饭菜上桌,酒过三巡,大家的本xing也就露出来了。
言谈间,驸马和郡马们说的大多都是受到公主、郡主们的无理欺压,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悲催痛苦之类的话,其中又以三驸马最为高调,只见他手持酒杯,gān脆站到椅子上,振臂一呼:
“你说,咱们凭什么受那帮娘们儿的气?啊?说不让gān嘛就不让gān嘛,说几时回家就得几时回家,凭什么呀?”三驸马双颊酡红,显然有点醉了:“今儿,爷还就不回家了!一会儿,杏花楼里包夜,每人发一美妞,费用老子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