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红着眼,是谁让你受委屈了?说出来,娘替你做主。”
话里是问着站在身前的任莹莹,但宋元chūn的眼睛却是凌厉地看着站在常怀理身旁的王惜珍。
“没的事,谁会委屈莹莹呀?是我方才出门的时候被风chuī起的尘土刺了眼,不碍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了,娘,你别多想了,要不信问由茜……”任茔莹拉了拉宋元chūn的手,娇声说道。
“是吗?你可是出身高贵的大户千金,在家里被仔细养着,可别嫁进了常府来受委屈,有什么可得说出来,别自个把委屈往肚里吞,你听明白没?”
宋元chūn虽信了任莹莹,但嘴上还是借题发挥,暗讽王惜珍出身不如人,也故意给王惜珍一个警告及下马威。
“莹莹听明白了,娘请放心吧!”任莹莹乖巧应是。
在一旁的常乐明白妻子的心理,见王惜珍低着头难过的模样心中不忍,于是开口说道:“明白了就好,我说夫人,你别说这些没的事,把给媳妇儿的东西快点拿出来吧!”
本来还想再说上两句的宋元chūn听了丈夫的话,只得悻悻然地转身从福嬷嬷捧着的红盘上取过一只玫瑰色玉佩,然后对着任莹莹说:“这是我婆婆,也就是你祖母在我嫁进门时送给我的,现在jiāo给你了。”
宋元chūn将玉佩jiāo给了由茜,要她替任莹莹系上腰问,接着再从红盘上取了两只jīng雕着百合及石榴的翠色玉镯替任莹莹套上手腕。“这是我准备的,希望你与怀理百年好合,多子多孙,早点替常家添个胖娃娃。”
任莹莹听了,偷眼瞧了常怀理一眼,然后就满脸通红地将视线转回玉镯之上,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了。
等任莹莹谢过退到一边后,宋元chūn才不qíng愿地唤着王惜珍。“惜珍,过来。”
王惜珍在常怀理鼓励的眼神中走到宋元chūn身前,启口轻轻唤了声,“娘!”
“嗯!”宋元chūn看了看王惜珍,从红盘中取了一只合欢抱福的玉佩jiāo由香梅,“这是你公公替你挑的,谢你公公吧!”
“是,谢谢爹。”王惜珍连忙转头朝常乐道谢。
“乖乖的、乖乖的呀!”常乐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试图弥补宋元chūn的偏心,对王惜珍多了些心疼。
宋元chūn把红盘上剩下的两只huáng翡色,刻着丛丛牡丹的玉镯替王惜珍套上。
“这也是讨吉祥的样色,荣华富贵你嫁给怀理后,自然是享用不尽了。”
听出宋元chūn话中的讽刺,王惜珍也不好表现出心里的不舒服,但脸色还是不如任莹莹讨人喜欢,低声回了句,“谢谢娘。”
宋元chūn看着王惜珍就不喜欢,面色严厉地向她jiāo代了两句,“嫁进了常家就是常家的人了,以后做事、待人接物都要有点规矩,别失了身分让人笑话,知道吗?”
“是,惜珍知道!”王惜珍应道。
宋元chūn听了,挥了挥手要她退开后,朝丈夫常乐看了一眼,然后对儿子及媳妇们说:“怀理,有些话本来不提也罢,但是既然全家人都在,那我就一次把话说明喽!”
“夫人,你还要说什么?”好话坏话她一人都说尽了,还要说什么?常乐无奈地开口问道。
“我也只说这一次。”宋元chūn安抚地看了看常乐,才转头看着儿子,“不论你心里爱哪一个,喜欢哪一个多些,现在莹莹跟惜珍都是你的媳妇儿,你别忘了自个当初说的话,她们一同进门可是不分大小的,你的心可也别偏得太厉害了……”
她以警告的眼神瞥了王惜珍一眼,“该怎么做,你该是清楚也明白的,我希望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说这话儿……怀理?”
他还能说什么?难不成真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大家,他对任莹莹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所以常怀理也只能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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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宋元chūn的jiāo代,以及对任莹莹的愧疚感,常怀理在陪了王惜珍三夜后,在新婚的第四夜,不得不第一次进了任莹莹的房里。
“夫君,你要沐浴吗?还是你已经……”见他进了房,任莹莹面带喜色地迎了上来,好声好气地与他说话。
她脸上毫无怨慰,也完全不提这几日的冷落,一迳用如花般的笑颜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