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爬高高,奶瓶在地上摔跤了,安安捡瓶瓶,跳下来的时候,凳子砸了安安的膝盖,安安也摔跤了,好痛……唔……”听小家伙的语气,又无辜可怜,又气鼓鼓的。我完全可是想象他那可爱的奶泡泡的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真想掐一把……
“爹地在安安旁边吗?”傅君颜听了轻声问。
“在。”小家伙很快的回答,抽了抽鼻子接着说:“启启的毛竖起来了,爹地压下去,然后启启的毛又竖起来。他们在玩……”……还竖着呢?我嘴角抽了抽……
“安安还疼吗?”傅君颜眼底带着笑意,却温和的问。
顾小安抽抽搭搭的哼了几声,哈着小嗓门喊:“疼,安安疼……”
“那安安现在去爹地身边,让爹地抱抱你,亲亲你的膝盖,那样就不疼了。”傅君颜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开口。
“为什么?”顾小安傻乎乎的问,鼻音让原本可爱的童音更加粘人。
“因为温暖啊……”傅君颜笑着说,轻声催促道:“安安去试一试,然后告诉姐夫,这样管不管用。”
“好!”小家伙壮气的喊了一声,电话里,还听见他蹬蹬蹬抬着小腿跑步的声音。
不一会小家伙回来,快乐的对着电话这头喊:“姐夫,安安真的不疼了耶!”我一直默默的在一旁听着,听到这里,我走到傅君颜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的背上,头搭在他肩上,亲了亲他的侧脸。他回首摸摸我的发,接着疑惑般的温声问电话那头的顾小安,他说:“安安,那凳子砸在安安身上,凳子会不会疼呢?”
小家伙似乎愣了愣,呆呆的答:“凳子没有哭,可是凳子也摔在地上了……”
“那安安去抱抱它,给它揉揉痛,告诉它‘马上就不痛了。’好不好?”傅君颜温和的诱导着安安。然后,顾小安没有一丝忧郁的乖乖的去做了,并且他很快乐的告诉我们说,自己亲了凳子两下。这么小的他不知道,傅君颜是在教他学会温暖,温暖他人,温暖自己。并且学会体谅,懂得所有的碰撞,都是相互的。而这些深刻的道理,我相信,都会潜移默化的,随着他的成长,深植于他的生命,鲜活他的人生。
傅君颜说,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是一种社会责任。而与孩子jiāo流玩耍,听孩子说话,是一种德行教育。比如安安问:“姐夫你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他会回答:“姐夫也不知道。”他说家长并不需要神圣化自己,每个人都会有不明白的事qíng,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所以,要耐心,要真诚。
而我只是望着他,不禁动容的问:“傅君颜,我实在不能想象,你从小受到了多么好的教育,把你教育的这样的好……”
他不语,只是神qíng淡然地垂下稠密的睫毛,靠在我肩头缓声对我说:“抱抱我,抱紧我。”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一刻的他,有那么一点点脆弱。
也就是这一天,爹地在半个小时候后又打来电话,我听爹地问:“傅君颜,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的狗!为什么到现在毛还一直竖着!”
傅君颜听了笑,温和的回答:“伯父,你可以抚摸小启。它觉得安全,就不会紧张了。”然后他侧过脸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发,我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瞪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爹地又打来电话,他没好气的在那头吼:“摸它也没用,毛还是竖的!”
傅君颜叹了口气,沉思了半响,才和润的回答:“伯父,那您只能给它洗澡了。”
我一听,扑哧笑了…也是…哪只落汤狗的毛能竖起来呢?……
五十一章 当所有的前路都铺好,陆家三公子少游终于在状元及第之后,迎娶了穆家的小女儿卿卿。
> 这一天,园里的木芙蓉,如锦帐重叠,开的艳丽娇奢。这一天,是陆少游迎娶穆卿卿的日子。
陆少游和穆卿卿婚礼的这一场戏是不难的,但古时的新娘实在是苦,那满头的簪子明珠,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这样也就算了,却还要盖着盖头关在那狭小的花轿里,花轿抬起来,再平稳还是颠的慌,这样一路下来,就实在是又憋闷又晕乎。鬼导又是出了名的抵制替身,于是,有的镜头明明拍不到我,但为了整体效果的完美,我还是得身体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