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布娃娃……白颜抓着背包的手紧了紧,就这样睁着眼,看着他牵着继姐的手缓缓走入舞池,那么登对,那么和谐。屋里的每一个人,都美好华丽,只有她,真正的公主,却被拒在门外,那么的格格不入。她忍了这么多年,沉默了这么久,可是,见到他的到来,见到连他都要被抢走,这一刻,她终于不愿再像往日一样默默的转身离开。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她打破了平静,挺起身板,推门走进。大门的响声惊动了众人,有人诧异的转头,看着这个格格不入的出现在这里的女孩,看着她一身落魄,都不禁撅起了眉头。渐渐响起的议论声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这个落魄的,背挺得笔直的少女。终于,当她就这样站在大门前一动一动,连舞蹈的人们都停了下来,厅中的音乐随之也停了。
她像个侵入者,破坏了这里的美好和谐。这无疑,触怒了她的父亲,果然她的父亲不悦的转过身,直直的怒视她。人们也开始再不遮掩的议论,‘怎么让个下人进来?’‘这是哪里的穷光蛋?’她仰起脸,握住自己颤抖的手,目光望向讥讽讥笑的的旁观着自己的亲哥哥,还有一脸怒容的父亲。她知道,她早就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可这个家,早就没有她,早就没有白颜。从母亲过世后,不论世人如何欺她rǔ她,他们,从没有帮过她。她抬首望着拉着王子的公主,她那高贵美丽的继姐,还有她雍容华贵的继母,这个白家,想着想着,她讽刺的笑了,那么的无力。
然后,她又缓缓的转过脸,这一次,却是坚定的,只朝着舞池的中央走去,她对上那冰冷漠然的男子,好看的勾起唇角,她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声音:“在俊哥哥,我是颜颜。”
然后,她听见父亲粗bào的打断她,甚至伸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他说:“够了!”
她踉跄的后退几步,但还好没有摔倒,就这样缓缓的抬起头,歪着头打量面前的人。
她的亲哥哥嗤笑的开口:“颜颜?你没有听父亲说?白筱才是她的女儿吗?你算什么?白颜,有你的地方就乌烟瘴气,白家最不愿见的就是你,滚回你的后屋去!”然后他转身,拉起白筱的手,眼里只有喜爱和心疼,他说:“筱筱,舞被打断了让在俊一会再和你跳。不怕?”挑衅的看了白颜一眼,翘了翘下巴,才大声道:“趁着现在,我宣布一个好消息,一个月之后,是我妹妹白筱与韩在俊的订婚宴,欢迎大家赴宴。”然后,他冰凉的眼神扫过来,他说:“白颜你要我赶你吗?”那眼神,像刺一样,仿佛她到底有多肮脏客弃。她不小心看见在俊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她害怕的缩了一步。仿佛连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
她摇摇头,浅浅的笑了,这一笑却是媚到极致,便是日月光华也不如她的微笑妩媚动人。她说:“知道了,哥哥。”
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个女孩,陈旧的牛仔衣,发灰的布鞋,简单的马尾,老旧的小包。她像个弃儿,孤单的走出这个华丽而看似温暖的世界,只是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背包,那么紧,那么紧,像是至死方休也不愿放弃的执著与依恋。而她走过那华丽的大门,一滴血,缓缓的滴下,无声无息。
她也知道,这世上,再没有谁,心疼她,像个傻子一样,掐伤了自己,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ok!收工!”
听到导演的指令,我呼了口气,甩甩手,才放下背包,jiāo给一旁的服装师,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着热茶,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第十九章 换回自己的衣服,我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到町越哥下戏。万青有事,把我的保姆车借走了,我只好等着蹭町越哥的车。终于过了一个小时,我跟着上了房町越的车,同行的还有舒慡,我们三个人都累的够呛,倒在椅子上都暖绵绵一句话也不想说。还是最后到了酒店,舒慡才突然先开口,拉着我不提醒我:“看你也知道是没戴过隐形的,顾宝贝你睡觉前一定要记得把美瞳摘下来,要是你忘记摘,指不定哪天你漂亮的眼睛就要瞎了。”我听着浑身抖了抖,然后又听她问:“你摘不摘的下来?”
我左右吓的不轻,不要命的点头“摘得下来,摘得下来……”
舒慡很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手一伸问:“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