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想了一想,「不,不用她了。」
「好的,沙龙会代替她的位置。」
王思明躺在chuáng上。
不用她了,反正每一个都一样,都有优点,不如天天换。她们只是机械人,受了伤可以迅速修理,只要照价赔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天亮了,王思明起chuáng工作。
天黑了,王思明下班回家。
一个女孩子捧着鲜果汁笑着出来,「我是沙龙,我来早了,见门掩着没锁,
便推门进来,请勿见怪。」
她穿着热带花纹的裙子,彩色斑烂,一双黑色的眸子含qíng脉脉。
思明脱去外套,「你会跳舞吗?」
「会。」
「愿意教我吗?」
「愿意。」
王思明过去轻轻搂住她的纤腰。
沙龙轻轻地笑起来,那笑声,贴在耳边听,就似银铃一样。
思明不再会误会。
她们只是伴游社的机械人。理想生活
葛若文自chuáng上跃起,一看闹钟,已经九点半,她不相信这样大的悲剧可以发生在她身上,今早八时四十五分有一个关乎她事业荣衰的会议,而她居然睡过了头。
她原本要向公司最大客户发表明年度计划书,大老板会在旁观察她的工作能力以便决定她是否升职。
这一升表示她的头顶上司由十一位降至四位,不知看了多少睑色。
而她睡过了头!
若文惨叫起来,眼泪四she,怎么可能,自小她永远比闹钟早醒十分钟,她不是那种疲懒得没有明天的人。
若文大喊,真是天亡我也。
正心急如焚,热锅上蚂蚁似团团转没法子,她忽尔听得一阵铃声。
这是什么?
铃声连绵不停。
若文的灵魂渐渐被它唤醒,这一次她真正自chuáng上跃起,睁大双眼,挥一挥额角的汗,第一件事便是把闹钟抓过来看。
六点半。
她摇摇闹钟,不相信,又取过手表看。
六点半。
她松下一口气,原来刚才那个是噩梦,有得救,她死不了。
经过这样一吓,一颗心咚咚跳,委曲不过,若文怔怔地落下泪来。
虽然是自由社会,衣食住行一样不缺,若文却觉得做人不容易,做人好辛苦。
也不能尽qíng痛哭,待会儿肿着双目去上班,成何体统。
若文淋一个冷水浴,一边chuīgān头发,一边喝咖啡看早报。
多年来习惯三四件事一起做节省时间。
若文化一个淡妆,穿上一套雪白蓝边金纽扣的香奈儿针织套装,看看镜子,自觉声色艺都及格,便开车去上班。
到了公司,才八点正。
那噩梦总算渐渐淡忘。
但若文心底有股哀愁,挥之不去。
生命活一天少一天,总有比这个更高质的生活方式吧。
已经没有空作如此深入的思考了。
诸同仁开始cao作,若文指挥起来。
八点四十五分,贵宾莅临,会议开始。
若文色若chūn晓般站出来,已经叫人暗暗喝一声采,接着口齿伶俐,妙语如珠,清脆玲珑地讲解了她的计划,握要,有力,却不予客户任何bī迫感。
她的大老板在会议开始后十五分钟便决定给她升职,加薪百分之五十,提供私人办公室,以及必要时,房屋津贴。
她的客户心里罕纳:为什么我们公司没有这样高质的员工?
计划平平,并不见得超级出色,但是经葛若文包装,便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客户决定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