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一手点向猫儿脑袋,笑道:“亏我总能让你认出,本以为你绝世聪明,却也是一个糊涂蛋。我即是慕子悠,又是银钩,当然也可做斐公子。”
猫儿咂舌,“这么说,斐公子自始至终都是你?”
银钩眼含宠溺道:“若不是我,谁会给你送粮糙去?”
猫儿一高兴,瞬间扑向银钩,紧紧抱着银钩的身子,兴奋道:“银钩,真好。”
银钩却是身子一僵,略显不自然地僵硬了。心里开始极度挣扎,到底要不要做君子呢?
猫儿这才想起自己赤身 luǒ 体,忙撤了回去,整个人都缩进了花瓣水中,只生下两只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肯看银钩。
银钩一笑chūn风醉,伸手将猫儿拉起,“行了,再把自己憋过去。”
猫儿红着脸,向后挪了挪,与银钩划分开距离,这才转移话题道:“银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银钩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若桃花娇,享受着怦然心动的感觉和一份难耐的隐忍,悄然深呼吸后,人仍旧懒洋洋的趴在浴池台上,声音xing感沙哑道:“事qíng很简单,也并不简单,与你说,就说些简单的好了。我听说边界有位猫爷手持大菜刀甚是勇猛,就想起自己那离家出走的娘子。虽是急着去辨别真伪,却亦有公gān在身,不得不回霍国一趟。
猫娃,你且看,千山万水中,你我竟然能在láng群前遇见,这可是何等的缘分啊?”银钩说得是实话,却不是细节,更没有说他派人苦苦寻觅猫儿动向,故意等在三国边乱之地,只为这简单的缘分两字。
银钩见猫儿不语,继续道:“正所谓上辈子的一千次回眸笑意,才换却了今世的一次牵手而行,你我之间……”
猫儿恍然道:“银钩,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上辈子咱家就回头玩了呢?”
银钩的嘴角动了动,隐下了抽筋迹象,努力告诉自己,对于这个小东西,要慢慢开导,不过,若是一直这般不懂风qíng也好,免得让他人看去,自己跟着闹心。瞧瞧,自己这一脸的红疙瘩,不就是这几天被猫娃和曲陌的眉来眼去气得!
猫儿又问:“银钩,你到底是谁啊?哪个才是真脸?你这一天变来变去的,真锻炼我的脑袋。”
银钩眼含电波唰唰着猫儿,“最美的当然是我,等这脸消退了红豆,你再细看。不过,即使我变来变去,不也没逃过您的法眼吗?”
猫儿被捧乐,呵呵笑起,“那是,除非你哪天易容成牲口,不然我都认出你来。”
银钩感动异常,有种冲动,想要掐死猫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蛋。一挑眉峰,问:“说说,这回是怎么认出的?”
猫儿一挺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就觉得你是,你就是。”
银钩彻底拜倒,心中悄然升起了感动,这个小东西,心里是有他的,虽说不上几分,却也并非无qíng。
银钩心里暖融融,仍旧不忘继续灌输猫儿关于自己的形象,接着诱惑道:“是不是对我玉树临风的背影有所印象?还是对我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魅惑所吸引?再或者说是以我言谈风趣别树一帜的高深见解?”
猫儿小手一推,示意银钩停止,分外认真道:“银钩,我跟你说实话吧,就你这碎碎叨叨的嘴出卖了你。我认识的男子虽然不多,但像你这么能扯老婆长的还真没有。”
银钩点头笑着,笑着,笑着,却是笑得愈发狰狞,一把扯住yù往后逃的猫儿,掐到自己面前,低吼道:“我这不叫扯老婆长,叫妙语连珠,懂不懂?!”
猫儿摇头,却又立刻点头,接着忙又摇头。
如此这般下来,银钩已是呼吸急促,单手抚起猫儿的下颚,眼含迷离地缓缓贴近,为那眷恋的容颜所悸动了灵魂……
就在银钩的唇轻触而来时,猫儿亦紧紧盯着银钩的脸,在这缓缓贴近的两厢qíng动中,猫儿喃喃道:“银钩,你脸上一共有二十一颗红豆豆。”
银钩身子僵硬,沉默了……
浴池水渐冷,两人分别爬上岸,都换了猫儿的gān慡衣服。
猫儿的衣服穿在银钩身上,小得有些可笑,但银钩却不甚在意,瞧着猫儿偷笑,他心qíng倒是极好。
猫儿躺在chuáng上qiáng支着眼睛时,模糊的问:“银钩,你今天怎么想着变回二十一颗红豆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