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地又过了数日,香泽公主终是在到离国时下了马车,命人牵来白色大马,邀曲陌一同策马走走,想听听离国风qíng。两个人,放慢马术,香泽公主的盈盈秋眸dàng漾向曲陌的云淡风轻,犹如一副神仙眷侣般并肩而行,看在旁人眼里,自然有了一番意味儿。
猫儿看见曲陌眼睛便亮,自然策马追了过去,却听见那香泽公主道:"公子,你看,这两匹马还记得彼此呢。"猫儿伸头去看,但见那两匹通体雪白的大马在慢走间颈项厮磨,极是暧昧。曲陌一扯缰绳,将自己的大马归位,歉意道"公主见笑了。"
香泽公主眼含寂寞幽幽道:"公子还与玫儿如此客套?可还记得五年前父皇带玫儿去离国,本是yù送这两匹千里幼马给离国圣上,圣上见你喜爱,便送了"雪域"给你,我却突然闹起,非要另外一匹"银痕"不可。"
说话间,公主坐下"银痕"突然向"雪域"蹭去,公主惊呼一声随之一晃,曲陌忙用手揽住公主纤腰,将其搀扶住。公主抬起娇喘的容颜,dàng漾着绵绵qíng愫,以粼粼秋波望向曲陌眼底。
一时间,风停云静。那马儿倚靠着马儿,人儿依偎着人儿的风景刺痛了猫儿的眼睛,她生生看着,半晌后,使功用手揉了揉,却觉得仍旧很痛。猫儿爬在"肥臀"背上,小声沙哑道:"'肥臀',你说,咱俩怎么灰这么不上台面啊?我没抢到美人,你没勾引到'雪域'.你可心痛?你可懂得什么叫心痛?"
真凤落毛雀占巢(二)
终于回到了离国界内,众人整理仪容去见圣上。
猫儿一无功名二无钦点,自然变成了甩单品,一个人,牵着大马游dàng在街道上,对跟来的护卫道:“别跟了,我心烦。”
护卫自然晓得猫儿是因为自家公子心烦,可当属下的却也说不上话,只是公子吩咐了,自己又怎么敢不跟着?
猫儿见护卫仍旧明里暗里地跟着自己,便飞身上马,左喝一声驾,策马狂奔而去。“肥臀”仿佛知道猫儿心思糟糕,倒也没给猫儿丢脸,几个回合便将其他人甩出老远,在转入几个街角,就彻底自由了。
猫儿脑袋纷乱得很,于是想策马去楚府看三娘,却在路过揽月楼时终究没忍住,抬头看去,竟在宾客云来中看见了慕子悠的身影在店铺里招呼着!
猫儿不懂,为什么她不敢见银钩,但看见慕子悠却有难以不靠近。跳下马,几步蹿了进去,追着慕子悠直接上了二楼,口中还喊着:“子悠,子悠,你等等我。”
慕子悠如同没听见般一直往楼上走去,却在三楼处突然停下来,猫儿一个没控制住就撞了上去。
慕子悠缓缓转过身,只是撇了猫儿一眼,冷冷道:“怎么,想回来找杂了?”
猫儿一愣,却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当即讨好的咧嘴笑了,伸手扯了扯慕子悠的袖子,“那就打杂呗。”
慕子悠,不,应该说银钩本是气恼猫儿的,但就有那么一种人,总有在别人气成鼓时笑嘻嘻的靠近,即使让人想拍她嘴巴,也下不去手。
慕子悠望着猫儿那明显讨好的笑颜,真有种下手掐死她的冲动!恨恨牙痒中,一甩袖子,吼道:“去刷碗!”
猫儿见慕子悠不生自己气了,乐得屁颠颠地想去刷碗,却下了两个台阶后想起一件事儿,忙抬头道:“子悠,我得去看看三娘,晚上来刷碗成吗?”
慕子悠气得手都抖起来,一把抓在木头栏杆上,在牙fèng里挤出一个字,“滚!”
猫儿脖子一缩,慕子悠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猫儿却是笑了,心qíng好了很多,骑马也美滋滋起来。
哼哼着小调往三娘处赶去,却在奔驰中一愣,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后,使劲晃了晃脑袋,大喝一声狂奔起来。
猫儿有些异样的惊慌,为什么自己一想到晚上能见到银钩就那么开心呢?开心得仿佛要飞了起来。心里暖和得犹如大冬天捧着烤地瓜,香喷喷的。
猫儿甩掉心中的惊慌,不再细想,有些拼力似的往三娘处奔去。
到了三娘家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猫儿直接进了府邸,却意外地看见了很多人都在。猫儿在看见曲陌时不晓得为什么竟然有丝心虚,身形一晃,就往三娘处蹿去。
曲陌听护卫回禀,说猫儿跑丢后就一直焦急,生怕她遇一前来寻宝贝的江湖人士,只得一遍遍派人出去寻找。而自己又因这边事态严重脱不开身,当真是急出了火。此刻却见猫儿悠哉悠哉地来了楚府,看见自己后竟然有些怯意躲了开,心里一转,不由得心口一滞,怕是猫儿去见了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