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诧异得张大眼睛小嘴,看的慕子悠呼吸一紧,转开恋恋不舍的眸子轻声微沙道:“好听吗?”
猫儿直点头,“好听,太神起了!”
慕子悠勾唇笑着,“这样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猫娃都不用非要看臀部朱砂痣才能认出我是谁。”
猫儿笑脸噌地红成大樱桃,诺诺地开口道:“我……我不是非要看你屁股。”
慕子悠投给猫儿风qíng一眼,故意做作道:“人家愿意给你看,还不成吗?”
猫儿嘴角抽搐,手指都有些不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子悠,你好像徐娘半老耍风骚哦。”
慕子悠一首点向猫儿额头,“不会说话,这叫风韵犹存独领风骚。”
猫儿笑的脑袋隐约作痛,却仍不忘用手脖去贴慕子悠手脖,爱听极了那动人之音,随口问道:“这个东西能拿下来吗?”
却不想,慕子悠被这一句问怒了,甩开猫儿的手,转身下楼,怒声道:“拿不下来,除非剁了手!”
猫儿望着慕子悠的背脊,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是好奇问问,他生什么气啊?
猫儿哪里晓得,慕子悠是以为她要拿下这‘无独有偶醉玲珑’送给曲陌这才瞬间变了脸。
猫儿见慕子悠不再搭理自己,无趣地望着来来往往的接到,心里明白,曲陌是真生自己气了,不然,不会就这么走了,还把自己扔在了揽月楼里。猫儿虽然惦记曲陌,却也不敢冒然回去,怕曲陌不见自己,也怕自己说不清。
猫儿现在极度混乱,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比现在脖子上顶的的这颗头颅要大上好几倍。
无所事事中,猫儿吃了睡,睡了吃,其实倒也消停得很,就是这颗心总是悬的,有些落不了地。
原来喜欢欺负猫儿的慕子悠也总是不见踪影,神出鬼没得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若猫儿闷得想下楼去听八卦,那副掌柜必然将猫儿拦截在门口处,说是掌柜吩咐了,不让猫爷下楼。
猫儿无趣,回屋继续睡觉。
就这样熬过了三天后,猫儿终于忍不住了,趁着慕子悠不在而那眼实的副掌柜又不察,便悄然溜下了楼,抬起的腿还没等到跑出揽月楼,便听到有人高谈阔论着皇城最新消息。
猫儿偷悦出逃的脚步一滞,只觉得整个人仿佛生生被钉在原地。却在下一刻撒腿狂奔,她要去曲府,她要问曲陌,她要知道,他为什么要娶香泽公主!
猫儿疯了般狂奔着,眼里见不得他人,耳朵里听不见声音,全世界都变成虚无的飘渺,将前方的路扭曲成灰雾蒙蒙。
猫儿仿佛在梦魇中狂奔,急yù冲出这片令人无法呼吸的迷茫,却总是见不到曲府门口的阳光。
当曲府在望时,猫儿只觉得自己的步伐轻盈起来,既像漂浮的云,也像飞驰的骏马,可竟然察不出自己的重量。
猫儿眼中点缀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一门心思地往曲府方向冲去!
此时,一辆马车由拐角处驶出,直接跑到曲府门口停下。
猫儿远远看着,努力跑着,在看见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衣人儿,只觉得灵魂都雀跃出了花朵,那一直yīn霾的天空终于照she进了一束阳光,暖暖的,还是chūn天。
猫儿撒腿跑着,使劲伸出手摇晃着,想要叫曲陌,但喉咙却因一路狂奔gān涸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急急的猫儿眼里冉忠只燃烧着曲陌那白衣飘渺的身影,即便看不到其他人呀无法避免看见曲陌将手伸向马车,搀扶下以为穿着百花衣的宫装丽人。
香泽公主云鬓乌黑,柳眉细描,秋眸盈盈而动,额间一点儿红梅正艳,唇上弯起幸福女子的笑颜,望向曲陌的眼中盛满款款qíng意,合而不露,张而不狂,若细沙般流淌,若是醉人呢哝qíng意绵绵。
香泽公主下马车时不小心踩到罗裾,曲陌伸手搀扶,两个人相视一笑,女子脉脉含qíng,男子温润若玉,又怎是旁人能融入得风景画卷?
猫儿只觉得呼吸困难,却仍旧固执得继续奔跑,她要问个明白,一定要问个明白!
汗水湿透衣衫,发丝粘贴着脸颊,猫儿一不小心与另一辆由巷子里斜出的马车碰上,马上嘶鸣,蹄子大踩,猫儿闪身滚落地上,呛了一脸的灰尘,抓了一手的huáng土杂乱了一头的发丝。
狠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爬起,继续奔跑,不去理会身后赶马车人的谩骂,却觉得后背一紧,转目去看,只看见那马车夫收回的马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