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群浩浩dàngdàng的婚嫁队伍中,偶尔会在僻静之地发生这样的事儿。例如,猫儿手持一把“千年青锋镀”大菜刀,贴了满脸黑胡子,兴致匆匆地拦路抢劫。若官府来查,被曲陌拿眼一扫,也就乖乖地退回去了。若猫儿打不过,银钩也会在旁边偷偷地帮衬一把,弄得一时间jī飞狗跳人人自危。
自从猫儿有了这个“正当”行业,人也jīng神了很多。她倒也不贪财,但这财富却是越抢越多,等快到边界时,她自己抢来的箱子已经比圣上赏赐得聘礼还多了不少。
猫儿望着一箱箱的银子,也是颇有成就感地。
众人一路打家劫舍地到了娆国都城,若是听说谁家有某种宝贝,猫儿定然是举着菜刀就冲过去。若是打赢了,宝贝就拿走;若是打不赢,那就灰溜溜地走。不过有银钩和曲陌时常出手帮衬,到还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渐渐地,猫儿那把大菜刀横挑了不少门派,也搜罗了不少奇珍异宝,这jīng力旺盛的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却是苦了被猫儿抢劫的人。所幸被猫儿注意的人,都是些为富不仁之类,慢慢地,猫爷竟被江湖中称为了侠士。
经过战乱之地,难民无以为家,猫儿想都没想就将银子悉数赠出。难民感激得老泪涕零,巧手之人用泥巴为猫儿捏成了一个人形泥像,供奉在了土地庙。虽然供奉之处有些怪异,但却是难民的一片心意。
64嗜仇寻女瑶池泪(一)
猫儿一路绿林qíng结,吵吵嚷嚷大刀阔斧中再次进入娆国都城。
娆沥早早地迎接在城门口,在看到猫儿的一刻,笑得越发讨喜。
当然,猫儿与曲陌却是不同路的,娆沥只得力邀前行。
猫儿不计前嫌的问:“有宝贝没?”
娆沥疑惑,“做什么?”
猫儿呲牙一笑,“你说呢?”
娆沥早有耳闻,绝对乖巧道:“有啊,宫里多得是,你来找吧。”
猫儿在认真思考间,却是被娆沥热qíng洋溢地直接请进了宫里,捎带着银钩和玥姬也进了皇宫。
晚宴中,娆汐儿占了仅此于娆后的主座,曲陌等人亦分别被赏赐了上座,猫儿已经好几天不曾和银钩曲陌说话,但凡能避开得,就不会坐到一起。猫儿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跟来娆国,也看得明白,银钩的目的却是也想要进入皇宫,所以才会这么一路顺风顺水地跟进来。只是不懂,银钩到底要做什么。
宴会上,女子们各个花枝招展地展示着用珠光宝气堆积成的魅力,猫儿完全没有心思打扮,更是厌烦了别人在自己身上贴来动去的捣动,于是仍旧是一身黑色男子短装样子,还有些虎着脸地进入了宴会场。
娆帝第一次见到娆汐儿时,毫无关切之意;此次见到娆汐儿却是宠爱非凡,竟在说话间隐约含泪,看样子是动了真感qíng。有娆帝捧着,娆汐儿顷刻间成为了娆国当红之人。
猫儿疑惑,这人都好生奇怪,那娆帝与娆汐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用的着弄得跟生死两茫茫似的吗?未免,有些过了吧?
宴席间,娆帝对曲陌与香泽公主的婚事仿佛早就胸有成竹,而再次看见猫儿却觉得有些诧异,竟还开玩笑道:“猫儿,来给寡人当儿媳了吗?”
猫儿咣当回了一句,“还是那个小子吗?”
娆沥坐在一侧,连想掐死猫儿的心思都有了,面上却笑得及其单纯道:“兴许是父皇觉得儿臣的承受能力好,这才变着法地来为儿臣张罗你入府邸。”
猫儿咧嘴一笑,“都说筋骨需要锻炼,看你的样子,又欠揍了吧?”
娆沥笑盈盈地点点头,“你且来试试。”
娆帝训斥道:“沥儿,不得无礼。”
猫儿点头,赞道:“圣上教训得好。”
娆帝摇头苦笑,“你们这对儿活宝啊,可要把寡人气坏了。”
猫儿和娆沥各自将头一扭,绝对是相看两厌恶的嘴脸。
宴会中,玥姬却是献舞一曲,弄得跟一根勾魂羽毛似的,撩拨得人心直痒痒。
猫儿发现,这年头,揪一个人出来就会弹曲作画、抚琴弄乐一番。想着自己,也就砍人还成,不由得脖子一缩,还真怕被人突然点了名,再让自己表演些什么,到那时可就真丢脸到家了。自己总不能说可以用菜刀剁出优美旋律吧?还是,低头吃吧。
娆沥见猫儿一直不言语,只是对桌上美食发起猛攻,这才提话儿道:“猫儿,你这回带来什么艺技了?是诗词歌赋啊?还是其它才能?莫不是还是曾经那手“一斩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