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耗眼中宠溺不减,即便知道猫儿的心不在他身上,也无法不抓住这最后的念想,哪怕是多听猫儿神采奕奕地叫他耗子,他都是幸福的。
花耗配合着猫儿的讲解,不时拳脚一番,逗得众人大笑。
每个人,都尽力让自己开心,因为猫儿期望自己开心。
如果猫儿真要在睡梦中死去,那一定要在快乐的睡梦中死去。
猫儿讲累了,咕噜咕噜灌下两口茶水,接着给大家讲自己在绿林山上的英勇事件。
吃饭的时候,猫儿与娆池女亲昵无比,简直密不可分。
银钩眼巴巴看着,有些吃味,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猫儿一下,示意她搭理搭理自己。
猫儿被踢,并没有什么异样,仍旧与娆池女说着话儿。
银钩见猫儿没反应,就又踢了一脚。
此时,娆池女转头望向银钩,轻咳一声道:“银钩,勿要踢了,那是刚换的新鞋子。”
银钩当时正一口酒含在口中,听娆池女如此说,当即知道自己踢错人了,而此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岳母大人,这脸不由得一烧,喉咙被酒呛到,转过头,一阵咳嗽。
众人心中明白了因由,皆偷偷笑起。
猫儿低头去看,见娆池女的鞋子脏了,这才明白银钩誓要踢自己,却踢娘娘脚上去了。见银钩红了脸,猫儿屁股一挪,坐到了银钩身边,打趣道:“你有事找我就说话,踢娘娘做什么?你可不知道,酒不醉叔叔可宝贝娘娘了,小心他给你好看。”
酒不醉儒雅的脸庞被猫儿闹红了,笑嗔道:“你这毛头!”
猫儿拿起筷子,给每个人夹菜,口中囔囔道:“吃吃吃,我可饿坏了。”
众人宠着猫儿,也纷纷给她夹菜,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其乐融融。
饭后,曲陌与花耗去书房商量军事。
猫儿看着两人背影,问:“怎么还商量军事?霍国还不消停吗?”
斩猪刀啐道:“能老实吗?”
猫儿去看银钩,银钩见猫儿终于正视自己,两步就挤到猫儿椅子里,将猫儿往自己腿上一抱,还美其名曰:“天冷,坐卧身上暖和些。”
猫儿红了脸,小声道:“娘娘还在边上呢。”
银钩装傻:“我看见了啊。”随之将猫儿放在椅子上,站起,郑重其事地对娆池女行了个大礼,唤道:“岳母,小婿给您见礼。”
娆池女微愣,被银钩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转而却是笑了,点头应下,讲话道:“我听闻你生xing风流,但见你对猫儿却是真心,望你日后好生待她,莫要辜负。”
银钩慎重一笑:“谣言止于智者,猫娃娘子知我,岳母姑且信我。”
娆池女听闻银钩此言,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姑爷不错。
银钩转而对酒不醉恭敬道:“岳父受小婿一拜。”
酒不醉笑得不见眼睛,脸上光芒万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塞到银钩手中:“贤婿啊,此乃保养之药,望你早日给我们多添儿孙。”
银钩讨喜道:“还望岳父给猫娃添几个兄弟姐妹,不让猫娃太过孤单。”
酒不醉偷瞄着娆池女,笑得连汗毛都抖擞起来。
娆池女的脸已经红成一片晚霞,扫了一眼猫儿,示意她让银钩不要说了。心里不禁寻思着,酒不醉与银钩倒是臭味相投,常常把风花雪月挂在嘴上,但若动了qíng,还真是死心眼的认真。不过,就是那两张嘴上都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犊诳诘?真想臊死人不成?且不说她还没和酒不醉成亲,即便成亲了……得,不想了,越想越不消停。
银钩转向斩猪刀,行长辈礼道:“谢您教猫儿武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不嫌弃,也能够亦尊您为叔叔。”
斩猪刀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
银钩一路追击:“听闻斩叔您喜好美酒,银钩开了几间酒楼,不如年后去那边安顿下来可好?”
斩猪刀一听美酒,口水就泛滥;一听酒楼,就想到小倌。当即猛点头,大赞道:“有前途!有前途!”
银钩回身抱起猫儿,对众人道:“岳父,岳母,斩叔,小婿与娘子先休息了。”
猫儿刚要开口唤娆池女聊天,却是被银钩一个热吻落下,当即没了思想,只能晕乎乎地被银钩抱回房里,细细拥吻,痴qíng缠绵,琐碎低吟着一室旖旎chūnch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