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清冷空气中,娆池女将那些过往告之娆沥,一是希望他明白这些事命中注定,并非有意捉弄;二是在万般无奈中,希望娆帝能寻出解开“睡岁蛊”的办法。
娆沥听后,更觉得被命运戏耍!
他生来好胜,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东西,如今被银钩抢了猫儿,便起了杀心。想着只要银钩死了,他便可以得到猫儿。却不想,猫儿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他对猫儿本不是十分上心,可人有时候就这么口口,往往越是得不到,他觉得越是弥足珍贵,尤其是在种种外作用力不允许的逆流qíng况下,更是埋下了扭曲恨意,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一般。
按照小白团的想法,那便是,人类湛诳冢险,还是深山老林安全。
娆沥虽然气恼,但国事却不能耽搁。掌灯十分,娆沥来到曲陌书房,与其秉烛夜谈,相互之间算计着对方的斤两,企图能拿捏住彼此的软肋。
几番深浅试探下来,娆沥只觉得曲陌的xing子清冷得有些可怕,竟找不准攻击的弱点。虽然他来之前打探过曲陌的为人喜好,却也只得出此人无qíng的结论。娆沥本想利用猫儿拿捏曲陌,但今日见银钩与猫儿那般亲昵,也并不见曲陌有何异样,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眼拙?或者说,曲陌当真不在乎任何事qíng?
娆沥不清楚的是,曲陌唯一柔软的表qíng只会在猫儿一人面前展颜。如今曲陌虽一如既往地在乎猫儿,却明白娆沥此来不善,怎能让他看出一点儿差池?
曲陌的心,藏得太深太深,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摸不准心跳的位置。唯一能牵动他心绪的猫儿却离他渐行渐远,这世间,还有谁能拂动他的心弦?
娆沥不动曲陌,曲陌却dòng悉了娆沥面上讨喜,xing子yīn狠,好大喜功等xing格特点。曲陌晓得若要扰得娆国动乱,便要抓住娆沥笑面虎中隐藏的乖张敏感,只需下几剂猛药,离间之计应是可行。
简短谈话之后,曲陌已经打定让娆国内乱的主意,也明白了娆沥此行的目的,于是他顺着娆沥的目的,决意与霍国一战!
娆沥见目的达到,又慰问了一下香泽公主是否安好,这才离开。
离去前,娆沥去见了猫儿,问她要不要和自己回娆国。
两个人站在城头,猫儿衣裙飘飘,毛乎乎的狐狸领衬着有些苍白的倾国小脸,更显得不染尘俗。
如此人间绝色,冲娆沥一笑,若红梅初开,清脆道:“皇宫里的一切我不熟悉,也不喜欢,这样游dàng着挺好。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活不长。眼见快过年了,我还是陪着娘娘吧。”
娆沥望向猫儿那清透大眼中的盈盈笑意,心中充满了怜惜,想着这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若非父皇的寡qíngbī走娆池女,也许猫儿就不会在如此芳龄便要凋零。
猫儿见娆沥眼含悲伤地望着自己,伸出小手,抚上娆沥的脸蛋,在娆沥的失神中,狠掐了一把。
娆沥吃痛,瞪眼低吼:“做什么?”
猫儿咯咯笑起,欢实道:“原本我不知道世上还有生母,见了小篱,呃……也就是娆汐儿,看见她有弟弟可以嬉闹,心中羡慕得不成,如今见了你,总想着要掐上一把,呵呵……”
娆沥想起娆池女说猫儿可能活不过眼下年关,心中更是难过。
猫儿伸手抱住娆沥,趴在他的肩膀上暖暖地说道:“以前总是欺负你,现在想着要保护你,却没有了时间。若我能活着多好,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娆沥鼻息一酸,伸手抱住猫儿,抱住这个从来都是最简单最真实的存在。
风寒刮面,娆沥推开猫儿,沙哑道:“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先回宫了,你等我信鸽,总有对付那‘睡岁蛊’的办法。还有,无行宫的总坛所在我已打探出来,就在娆国边界‘百家林’中,不过但凡进入那个地方的人,却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我劝你也不要去。”
猫儿咧嘴笑了,又伸手去掐娆沥的脸蛋。
娆沥作势躲开,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便任猫儿掐着,口中装着嗔道:“动手动脚!”
猫儿笑眯了眼睛,揉着娆沥的脸蛋,看得远处偷偷跟来的银钩气得毛发直立,恨不得大开杀戒!
娆池女不放心猫儿,亦跟了出来,拉住失了分寸的银钩,将他唤到大厅,见酒不醉与曲陌等人都在,她也不想别人误会猫儿,便将此番因由讲出,也算给酒不醉一个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