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微愣,竟将那红艳的女装往自己身上比量着,还对着镜子摆了个仙女散花的造型,冲着猫儿飞记媚眼,嗲音道:“怎样,奴家美吗?”
猫儿狂点头颅,认真赞美道:“美,比我家院子里的花母jī还美。”
银钩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却又是勾唇一笑,问:“比那白衣美人美吗?”
猫儿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白衣美人和银钩都是美人,可还是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但若说谁最美,猫儿还是觉得白衣美人最美,当下回道:“白衣美人最美。”
银钩收了姿势,将那新衣服往地上一扔,转身就出了屋子。
猫儿忙追了出去,扯住银钩的袖口,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猫儿这是委屈了,明明是银钩问的,她说实话,银钩却又生气。
银钩仰望浮云,伸手将猫儿抱在怀里,霸道道:“这次我不生你气,若有人问起我和白衣美人谁美,你一定要说银钩最美,可记得了?”
猫儿点头应了。
银钩勾起唇角,笑得一脸jian诈,他就不信,那曲陌有天不会问到这个问题!
风 流钩月妩媚吟(一)
两个人若顽童般打打闹闹地吃完饭后,老管家带领所有奴仆来拜见少夫人时,猫儿正穿着银钩的大衣袍,蹲在椅子上扯着银钩的头发玩得高兴呢,而银钩则依靠在椅子一侧,拿着针线给猫儿fèng补着一不小心挣开的女装。
这一景儿,何止是诡异?
不过,想起少夫人的……行径,这也并无出奇。
只是……这少夫人已经出嫁,怎么还梳着男子发髻?还……穿着男子衣服?难道昨天是自己眼花?或者……从楚家嫁过来的就是一……男子?
这一吓可不小,老管家的心里翻江倒海起漫天悔意,叫他怎么去见地下有灵的老将军?无言地拖动着两条灌铅大腿,泪眼婆娑地摇晃回了自己屋子,开始……闭门思过,细寻端由。
猫儿闲不住,若非睡觉,她一定东窜西捣动,这回玩着银钩头发,过一会就开始研究银钩的腰带,银钩懒洋洋地依靠在椅子上,半眯着风qíng万种的桃花眼,任猫儿上下其手。
别看猫儿时常淘气,但却有手绝活,无论怎样普通的菜色拿在猫儿手里,那都能变成了美味佳肴。
银钩任着猫儿xing子摆弄自己身体,也每天变着法地让猫儿做好吃的美味来,亦从来不吝啬对猫儿的赞美。二人结婚这两天以来,相处颇为和谐,虽说有因一言不合大动gān戈时,例如猫儿抽菜刀、银钩掐猫脸,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第三天,本是回门的日子,猫儿虽然不晓得,但却有些呆不住了,眼巴巴望着银钩,想走吧,却有些担心,怕银钩闹起别扭来当真不理自己了。
银钩瞧着猫儿在屋子里乱窜,终于伸个懒腰站起来,牵住猫儿的小手,将她按坐到梳妆台前,提来颜彩,在猫儿的左眼尾勾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宝石蓝色蝴蝶,看得猫儿咂舌,好巧的手!
银钩提笔,又在自己的右眼角勾画了一只橘色的蝴蝶,搭配有宝石蓝色的花点。
两个人的脑袋往镜子中间一挤,竟是如何的绝世惊艳!
猫儿咧嘴笑着,银钩将一拢橘色衣裙穿在猫儿身上,又亲手替她梳了个简约调皮的发式,配在猫儿那种充满灵秀的小脸蛋上,犹如不知愁滋味的调皮jīng灵般令人怦然心动。
猫儿冲着镜子扭了扭小腰,望着镜子中那个全然陌生的自己,只觉得呼吸也是一紧,抬起头,问银钩:“这是我吗?”
银钩桃花眼一眯,揽住猫儿的小蛮腰:“猫娃娘子,你要说,相公,这是我吗?”
猫儿摇头:“不对,不对。”
银钩明知故问:“怎么不对?”
猫儿道:“我是代嫁的,若你不是银钩,我早就劈你走人了。所以,你不是我相公啊。”
银钩手指色 qíng地留恋在那渐渐出落的曲线上,笑得那叫一个勾魂夺魄,软声分析道:“猫娃娘子,你想,你即使是代嫁的,也是嫁给了我,不是吗?而且,我是银钩,就是银钩,你下不去手砍了我,就只能做我的娘子,若你失言,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猫儿一愣,大声道:“怎么会这样?我……我……”
银钩一手指搭落在猫儿的柔唇上,继续哄骗道:“嘘……稍安勿躁。猫娃娘子,你听过这句话吧,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一起同chuáng已经多少晚了?若细细算来,你我之间,若不恩爱上百十来年,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