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扫眼磨刀霍霍的斩猪刀,终是在其一刀砍下人脑袋前开口拦yīn,转而对楚大人说道:“好生待三娘,不然千里亦取你狗头!”
楚大人忙点头,使劲的点头,拼命地点头,就怕迟了猫爷变卦。
待猫儿他们一走,楚大人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狠狠瞪向渐渐苏醒的三娘,都是她的这个亲属,害自己如今腹背受敌!真想……用刀捅死她!转念间想起猫儿走前的恐吓,脸色马上一变,对三娘礼遇有加的样子,让人扶起三娘回房里休息去。路很长,大家走着瞧!他就不信,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小盗匪?到那时,哼哼!
离离合合悲喜集 (二)
猫儿和癫婆娘走了,犹如她来时那样毫无预计,就仿佛一片叶落般随意飘零,又如一把利剑般划了人心。
酒不醉等一行四人在夜色中离开皇城,出城后,猫儿与众人分开,约了地点客栈相聚,独自一人上路,赶往‘花圃村’拜祭爹娘。
在店铺里,猫儿买了一身上好的衣衫换上,又准备了很多的吃食酒菜,这才赶到“花圃村”山下,仰望着那已经荒蛮得不成样子的山体,终遍寻不到回家的路。
猫儿眼中含有无助,跪倒在地,焚香、磕头,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话要与爹娘说,却又怕出口的话都是自己那迷茫的委屈。猫不想爹娘为自己cao心,索xing,什么都不说。
如此这般跪了一夜,直到天亮十分,猫儿才努力咧嘴一笑,沙哑道;“爹,娘,猫儿很好。”磕头,膝盖麻木的站起身,费力地跳上‘肥 臀’背,大喝一声策马离开,去与癫婆娘等人会合开始了四海为家的生活。
猫儿也提议回‘绿林山’但癫婆娘等人却怕有武林人士继续追捕他们,便以‘云游天下见识一番’为借口,带着猫儿四下乱窜,小日子倒也过得惬意的很。
其实,癫婆娘三人本在猫儿下山后,与寻着蛛丝马迹奔来的江湖能人大战一场!话说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绿林山’上的人,各个皆非善类,这一场生死相搏下来,三人虽然险胜,但却知道那地方是万万住不得了。
这才下山来寻猫儿,又为了躲避他人追查,只能低调行事,一路打听追来,便看见猫儿在楚府被rǔ,三人只觉得胸口气闷,自己还是将猫儿教育的太善良了。
想当初,他们三人初见猫儿将其带走,只觉得这娃娃灵动可爱,想着有他们这些人护着,便无人敢欺,也就没上心去教育猫儿人间冷暖。
如今一见猫儿落魄至此,心中难免自责,恨不得将猫儿捧在心尖上,好生的补偿一番,又见猫儿若璞玉般仍可雕琢,这就下狠心的教育猫儿,遇见歹意之人如何制敌,遇见好欺压之人,也不可放过!狭路相逢如何?阵前对敌如何?若要任意翱翔,就不能为谁失了心的方向。
猫儿就像是一块qiáng大的海绵,再次迅速吸取三人教育的博学。经过这一番下山,猫儿也横懂得了些qíng世故,更加觉得娘娘和两位叔叔都不简单,不但上知天文地理,更懂得揣摩人心,最令猫儿惊讶的是,这三人还懂得领兵打仗之道。
猫儿学着三人教育的一切,却没有说,自己的心已经失了了方向,怕是再也无法任意翱翔。可,曲陌不要她了,银钩丢了她,她每天拼命的联系,是为了不让自已心痛,可,每当想起他们,还是好痛、好痛。
猫儿将这种痛藏在心底,从来不肯拿出来晒太阳,有很多时候,她竟然觉得这种痛是她与曲陌、银钩间唯一的联系,若丢了,就真没有什么了。
癫婆娘等人看出猫儿此番不同,只能暗自感概,姑娘大了,有些心思,自然管不住了,只愿猫儿中意之人善待于她,如果敢负心,定整治得生不如死!
斗转星移间,四人常以不问外貌出现各地,却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只当是游山玩水纵qíng山野,如此这般转来溜去打打闹闹,一晃,一年多就这么过去了。
治途没了银子,就指使猫儿出去打劫一番,娱乐一下心qíng,救济一下自己的荷包,生活的绝对道遥。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qíng隔两地的人而言,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落寞。
癫婆娘等人平时虽然看起来吵吵嚷嚷粗枝大叶,但实则却是心细的主儿,猫儿偶尔的失神与哀叹都落入他们眼中,自然无法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