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子山与福怡坐在车子后座,福怡轻轻说:“剃了胡须显得jīng神。”
子山伸手摸摸光滑的下巴,可是,他们仍然认为他是林智科。
先送福怡回家,子山轻吻她的手背道别。
罗佳说:“我们去医院,子山,你先回去吧。”
“我也想见一见林智科。”
罗祖说:“子山真是热心,这样吧,一起去。”
车子停在医院后门,他们仍然从地库进去。
邓医生低声说:“今日后门有人鬼崇出没。”
罗祖不出声,他们隔着玻璃看病chuáng上的林智科。
邓医生说:“已停止用药,等他自然苏醒,qíng况稳定,一切在控制之中,但是日后病人必须戒烟戒酒,多运动多休息。”
这时,看护忽然进来,匆匆在邓医生耳畔说几句话,邓医生啊地一声,示意罗氏兄弟一起出去,他们没向子山jiāo待,子山不便尾随。
他在病房外等候,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病人朝他招手,子山怔住。
是他眼花?不,病人的确虚弱地再次向他招手。
子山十分错愕,身不由主,推开玻璃门入病房。
只见病人微微睁眼,声音微弱,“你是谁?”
“我是朱子山,木屋里的客人,记得吗?”
病人点点头,自枕头下取出一小团纸,塞到子山手中,“通知智学。”
子山俯下身子,“谁?”
“通知智学救我。”
子山惊骇,刚想追问,看护推门进来,“这位先生,请你出去,你可能感染病人。”
子山不得不退出,再看病人,他已闭上双眼,面孔浮肿,似昏睡过去。
子山把纸团藏进裤袋,满心疑惑,可是这时邓医生与罗氏兄弟已经回转。
罗祖说:“子山,我们走吧,他们已经起疑。”
“谁是他们?”
“一定是林智学派人在医院附近打探。”
子山吃惊,可是,病人却叫他去通知林智学。
他想说病人刚才曾经苏醒,但他似有预感,终于没向任何人提及。
回到公寓,前思后想,觉得林家的yīn谋下似乎还有许多yīn谋,但都与他朱子山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们争的遗产与权益,子山均无兴趣,他为什么还留着不走?
不幸朱子山也是个贪婪的凡人,他贪恋伍福怡动人的微笑,他也希望藉着罗佳的关系,把剧本送到制片人手中。
所以他才留下来淌这个浑水。
现在还来得及,他同自己说,立刻走。
子山掏出纸团,打开,看到上边潦糙地写着:“智学,我有危险,救我。”
是否应该拿着纸团到警署把他知道的都告诉警方?
他取出冰冻啤酒喝了一口。
会不会是林智科神智不清,半明半灭间误以为智学是好人?也许,他想起少年时与兄弟无忧无虑的日子留恋不已。
他不能轻举妄动。
刚在头痛踌躇犹疑,门铃响起,子山以为是罗氏兄弟,门一打开,外面站着赫珍珠一个人,子山吓一跳。
珍珠丰满的嘴唇似一颗樱桃,她向子山呶呶嘴,“可以进来吗?”
夜半艳女到访,肯定是祸不是福。
“我有话说。”
“珍珠,我不方便请你入内。”
她一手推开他,“智科你一向婆婆妈妈,我都知道了。”
子山一惊,“你都知道什么?”
“智科,医院里是什么人,你们为何频频出入医院?”
子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