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家华都是好人,你们是一对佳偶。“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珍珠轻轻说:“你要写剧本?要一个特别的故事?从前,有两兄弟,老父辞世,不知什么缘故,把最好的都留给长子,幼子只得到几颗芝麻,故此,幼子忿忿不平……这样的故事,其实也很老套。”
“请说下去。”
“给我一个舒适的环境,一瓶香白丹,我慢慢告诉你。”
子山微笑,“请到舍下作客,大驾光临,蓬筚生辉。”
珍珠笑出声,“老实人也会出奇制胜,你先通知家华。”
“慢着,我并非与家华同居。”
“可是你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车子已经驶到家门,子山从地库侧门进去,他取出两瓶白酒,一瓶冰镇,另一瓶jiāo到珍珠怀中,让她抱着,珍珠哈哈大笑。
“许久没有这样开怀。”
“请继续说你的故事。”
她蜷缩在沙发里,“再给我一条毯子。”
子山取过一张毛毡,她裹得舒舒服服像一只蛹,然后说:“我便是那幼子的女朋友,原来,他喜欢的是我,因为妒忌的缘故,他觉得大哥的一切才是最好,尤其是大哥的女友,她,便是你要打探的伍福怡。”
啊,福怡,子山低下头。
“怒火使他纠结一帮谋臣,计划控诉亡父立下遗嘱时神智不清,无效,但是,这时,他大哥的下属也奋力对抗,而且,得到老股东支持,他们一连获得几宗重要合约,势如破竹,那幼子败下阵来。”
子山诧异,“你说得有纹有路。”
珍珠瞪他一眼,“哈啰,我也是识字的人,我在学校读设计,你别看扁人。”
子山问:“在你眼中,那长子是个怎样的人?”
“他们两兄弟都嗜酒,智学在加州那帕谷有一座著名得奖葡萄园,所酿的酒味清奇,举世无双,我就是那样喝上瘾,他们还到处找地方酿制威士忌,一定要找到清洌的泉水云云,弟兄都没有鸿志雄心,开头感qíng不坏。”
“稍后受人挑拨?”
“是,统元地产有一组老臣虎视耽耽,不安好心。”
子山惊问:“谁?”
“智学说,带头的老翁叫周松方,他两个徒儿叫罗佳罗祖,光听名字已知是恶棍。”
子山讶异到极点,“不,不,他们是好人。”
珍珠笑得大眼睛挤出眼泪,“是是是,他们额角上凿着‘好人’两字。”
子山气结,是,或许他是太幼稚了,这些人何止一张面孔。
这时,有人敲门:“什么事这样好笑?”
子山扬声:“家华,快来,有贵客。”
家华看到蜷缩毯子下猫一般的女子,“咦,珊瑚,你在这里gān什么?”
珍珠笑答:“我给你男友说故事编剧本呢。”
子山问:“你到底叫珍珠还是珊瑚?”
她叹一口气,“我本名赫珍珠。”
家华意外,“好好为什么改名换姓?”
珍珠回答:“就是因为运滞才改名。”
家华买回美味小食像葱油饼与豆沙包子,珍珠也不起来酒取过食物往嘴里塞,渣屑落满沙发,美女,但吃得像老鼠,不敢恭维。
家华说:“你的故事一定jīng彩,本城编剧随时愿以一条右腿换取新奇剧qíng。”
“唉,其实来去不外是,我们爱的人不爱我们,爱我们的人我们却不爱,还有爱qíng易逝,好事多磨。”
两个女生忽然哈哈大声笑起来,不知多有共鸣,只得子山一人心酸。
他走开一会,回来的时候,发觉珍珠抱着酒瓶已经在沙发上呼呼入睡。
珍珠说:“有一阵花钱象流水,在指fèng中泻脱,走进服装店,几乎买下半片货物,来不及穿,随手送人,那时,身边跟着一大帮朋友吃喝玩乐,讲好听的话奉承我,他们走后,家里的衣服首饰总会失踪,明知发生什么,也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