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她永远清凉无汗,身穿绸衫,脸上敷粉,整齐美观,一代不如一代,母亲少了这份书卷气,我更加什么都没有。
“把我小时候的趣事告诉我。”
“你小时侯不太说话,有一种苹果汁,叫MinuteMaid,你叫它咪咪妹。”
我诧异,“这就是我名字的起源?”
“我不清楚,”
“为什么不叫我震宇或者美丽?”
外婆被我问不过来,便反问:“困在家中,没有约会?”
话未说完电话已经来到,对方说是王成名。
我问:“谁?”
“坐在你斜对面,正在做奇异汽水户口的男同事。”
“大家在红狮,你有兴趣出来喝一杯吗?”
我毫无兴趣,“我答应今晚陪外婆吃饭,改天吧,改天我约你。”
我即时挂上电话。
我知道他是谁,二十多岁了,耳朵背后老是洗不gān净似的,每朝大约还要妈妈叫他起chuáng,可是,拨弄脸上痘痘之余,他一心一意想约会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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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响,我去听,"又怎么样?"
对方说:“我是曹安,出来喝茶好吗,我到你家接你。”
我一愣,“我没有话说。”
“我有,我要谢你。”
“不必了。”我真不想节外生枝。
“你又何必拒人千里?”
“好吧,十分钟。”
我趁着月色走下小径,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街角,我走近,曹安伸手招呼。
“好车子。”我伸手摸摸车盖。
“这是公司车子,下回,说不定轮到你用。”
“你说笑了,我哪有机会。”
曹安说:“都会里人人扮聪明,就你一个装蠢。”
“是吗,我有吗,你那样看我?”
她脸色如常,语气温和得多,“还给你。”
她把那天我给她搽脸的小毛巾递过来。
毛巾上印着哈罗吉蒂,这是一条冒牌货,五块钱在夜小贩摊子上购得。
“你一方面很孩子气,但有时又十分成熟,所以古志喜欢你。”
我连忙说:“我不过是古先生名下一个小伙计。”
“得了,明人面前不打暗话。”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处都是野心勃勃,你虞我诈,高拜低踩的人。”
“因为这是人的天xing。”
我叹一口气,“无可避免。”
“让我问你,你认为什么叫成功?”
我答:“当我四十岁的时候,身体健康,略有积蓄,已婚,丈夫体贴,孩子听话,有一份真正喜欢的工作,这就是成功,不必成名,也不用发财。”
曹安说:“这已经够贪心的了。”
“曹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报答你。”她自手袋里取出一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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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姐,无功不受禄。”
“收下,它会对你有用。”
“是什么?”我打开信封,以为是一张支票,但不是,信封里是一张照片。
相片里一对男女在一条两旁都是桦树的小径里拥抱接吻,照片拍得及其清晰,那男子,正是古志,女子陌生,照片qíng调极佳,因此不觉猥琐。
我说:“呵,不是古太太。”
曹安冷笑,“这个女子,是郭太太。”
“谁?”我脖子伸长。
“古与郭,郭沛的妻子黎喆。”
我立刻有种观看肥皂剧般热闹刺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