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dàngdàng的房间,丁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房里虽有暖气,可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瞎子都能看出裴子墨同那于筝关系不一般,他居然还装的没事人一样。
手机响起时,她正发呆。
原来是叶紫打电话给她拜年。
她才“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叶紫就兴奋的尖叫。“丁辰,吃过晚饭了吧,没事的话出来一起放烟花,我们买了很多。”
丁辰在话筒里天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深吸口气,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低低的轻唤了句,“叶紫。”
“你说什么?”叶紫扯直了嗓门,身边的爆竹声还是盖过了她的音量,“你出来么?”
丁辰鼻子一酸,泪水也在眼眶打转,但是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她如何能告诉叶紫,她心里的痛。她清了清嗓子,“不要了,我有点累,想睡觉了。”
叶紫总算听清了这句,“丁辰,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属猪的。”
这句话把丁辰逗笑了,她说:“我有点不舒服。”
叶紫立刻关切问道:“你病了?要不要紧?”
“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好好玩儿。”丁辰生怕再说话就克制不住要呜咽出声,忙捂嘴挂了电话。她不想让叶紫听到自己的哭声,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脆弱,更不想让她去找裴子墨兴师问罪。
她缓缓倒在chuáng上,蜷缩起身体,默默流泪,枕巾很快就湿了一大片,哭累了她沉沉睡去,连裴子墨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阳光透过没有拉上的窗帘直she入房间。
丁辰在日光沐浴中醒来,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她转过身,看到身边熟睡中的裴子墨。
金灿灿的阳光将他脸上的汗毛照的纤毫毕露,毛茸茸的样子让她又想起初见裴子墨时的qíng景。
她就这样爱上了他,那个小她两岁、青chūn活力的男生,这么多年了,她看着他从青涩少年成长为成熟男子,对他的爱日益加深,而对他的了解却越来越少。
他从没对她提起过于筝,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丁辰思量着是否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
她也不想再变成昨天那个脆弱任何的人。
“你在想什么?”裴子墨其实早已醒来,他一个翻身将丁辰抱住,低头汲取她脖颈中的幽香。
他仿佛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丁辰抚摸着他的头发,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于筝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子墨身体一僵,一把推开丁辰,用陌生的眼神看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
裴子墨抹了把脸,彻底清醒,“你这是要做什么?质问我?翻我旧账?”
丁辰一听,心里就有些恼火,她直起身,披上衣服,“既然你不愿对我坦白,那就算了。”
裴子墨怔了怔,似乎这还是头一回看到丁辰生气的样子,他稍一迟疑,丁辰已然穿好衣服下了chuáng。
他又躺了下来,被褥里残留的馨香还在提醒着他:丁辰是他的妻子,是他决定了要厮守一生的人,而于筝……
他甩甩头,想努力忘记于筝昨晚时那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让他瞧着心疼,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也并没有离开过。
一整天两人都没说过什么话,公婆好像看出了端倪,也没再多挽留他们,吃过午饭就赶他们回自己家。
望着停在门外那辆拉风的金色奥迪TT,丁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辆车除了她以外不只是还载过多少女人,她甩开裴子墨向她伸来的手,赌气坐进自己的旧广本,用力一轰油门,先行离开了。
留下裴子墨一个人站在原地苦笑,原来丁辰生起气来,脾气也不小。
年初二,向晖打电话给裴子墨,约他去打台球。裴子墨隐隐觉得向晖是有话要同他说,便欣然前往。
私人会所里,向晖要了一个包间,两个人不会受到任何打扰,安静是切磋球技,小小的包间内,只听到你来我往球与求撞击的声响。
一局结束,向晖遥遥领先。
他坐下喝茶,望着心不在焉的裴子墨笑道:“你今天状态不佳嘛,怎么会屡次犯同样的错误?”
裴子墨扔下手中的湿巾,斜眼看他,“有话直说吧,别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