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眼底漠然,怎么了,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谅解他,放任他,依然无法挽回他的心么?
裴子墨此时还逗留在于筝家中。
她谎称下水道堵塞求助于他,将他骗到家中,但裴子墨无法丢下她不管,因为他到的时候,于筝已然喝下许多酒,醉到几乎人事不省。
她一头栽进裴子墨怀里,醉眼朦胧道:“子墨,我们喝酒。”
“你醉了。”裴子墨柔声道。
于筝摇摇头,“我没醉,我们继续喝。”
裴子墨眉头深锁,不由地更放柔了嗓音,“别闹了,我扶你去休息。”他打横抱起她,熟门熟路地将她抱到卧室,轻手轻脚地放她在chuáng上,又替她盖上薄被。
他手指轻柔拂过她的长发,“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子墨,不要走。”于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勾住他的脖颈,并且将他也带到chuáng上。
温香软玉在怀,裴子墨不是柳下惠,自然而然地起了生理反应,他艰难地抗拒,“于筝,松手。”
“子墨,我知道你还爱我。”于筝眸光深邃,深qíng注视着他。
裴子墨下意识想要躲开,被于筝抱的更紧,他额上渗出密密汗水,眼底努力保持几分清明。
于筝眼波流转,笑意深深,“如果你还在怪我从前舍弃你,那么我郑重向你道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求你别离开我。”她对裴子墨的了解更甚于自己,他吃软不吃硬,心肠又好,只要用对方法,不怕他不就范。
裴子墨深深吸气,“于筝,你别这样。”
于筝形容悲戚,“你还在怨我,你恨我。”说罢,幽幽抽泣。
裴子墨被她哭得心神大乱,以前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哄着,哪舍得她受半点委屈,即便她狠心离去,因为太爱也没有真正恨过她。如今她梨花带雨,更教人怜惜,一叠声的安抚,“你别瞎想,我不恨你。”
于筝继续下猛药,“这些年虽不在你身边,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吸吸鼻子,“你把chuáng头柜的抽屉拉开。”
裴子墨依言行事。
于筝眼底有一瞬的黯然,“这里珍藏的是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
裴子墨愕然。
“最底下是你写给我的qíng书,我每晚看一遍,才能安然入睡。”
“每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你看,全部完好无缺。”
“还有,这块手表是你打工所赚的钱给我买的,尽管早就不走了,我还当它是宝贝一样。”
“这套hellokitty玩偶是你连续吃了两个月的麦当劳帮我集齐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
“子墨,我还爱你。”
眼中似有雾气弥漫,裴子墨猛地拥抱住她,紧紧地,用力地。
于筝嘴角扯出笑容,“子墨,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衣衫。
丁辰的身影在他脑中闪现,那双幽深的眼,无法让他放手,裴子墨本能地推开她,“不可以。”
于筝失望极了,一双狭长的眼幽怨地注视他,轻哼一声,似乎是冷笑。
裴子墨闭了闭眼,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于筝在心底盘算片刻,拿定了主意。她装着身体不适,悄悄靠过去,手指用力抠喉咙,“哇”地一下,吐了裴子墨一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拿纸巾帮他擦拭,结果越帮越忙。
“没关系。”裴子墨轩一轩浓眉,他素来爱gān净,但此时也只能假装不介意。
“你赶紧去浴室清理下。”于筝低下头,掩去yīn谋得逞的一丝得意。
裴子墨踌躇片刻,还是不能忍受那股子留在身上的酸味,遂点头,“嗯。”
于筝施施然下了chuáng。
裴子墨落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于筝一看大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厌恶地按下off键,想了想,索xing关机。
然后她在橱柜里翻了一通,换上一件透明xing感的真丝睡衣。她笃定裴子墨对她依旧有感qíng,只要再进一步,她就可以击败丁辰,抢回裴子墨。
裴子墨裹着浴巾出来,“我刚才把外套落水洗了下,你这里有烘gān机么?”话还没说完,他愣住了。
于筝斜斜倚在chuáng上,一只玉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放在腿上,薄薄的真丝睡衣里,美妙风景若隐若现,跟没穿没什么两样。她拂一拂秀发,风qíng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