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这话虽然复杂,我还是听懂了。”他停了一停,“你管你自己,也未免管得太牢了。”
他取出一只大的丝绒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装首饰的那种,打开来。
盒子内是一条晶光灿烂的钻石项链,虽然在微弱的灯光下,仍然闪闪生光。项链旁边尚有一对同款式的耳环,约有五公分长短。
我取起一只,搁在耳上对著玻璃杯照一照。
我说:“只要我说一声,就是我的?”
郝大庄不语。
“跟著还有许多许多?”
他亦不出声。
我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溃,不过现在还没有。
我说:“郝先生。”我把耳环放回去,“我认为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咦,只要你管得住自己,怕什么?”
“你愿意与我做纯朋友?”
“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我要的是真诚。”
“那么何必出动这许多道具?”
“我不懂得如何讨人欢心,我只晓得用钱。”郝大庄耸耸肩膀:“我是一个可怜贫乏的人。”
大约只有我会相信他。
“对了,我见过你的大老板,我同他说起你。”
“你怎么说?”我留神听。
“我请他替你铺一条平坦的路,因为你有潜力及才gān。”
“啊。”
“我又暗示他,我跟你有不寻常关系。”
“你这jian鬼。”我跳起来。
“非这样说不可,否则他不会尽心尽力。”
“这一件huáng马褂可真难穿。”
他微笑,“我们不会计较这个是不是?有作用便行。”
“是的,”我说:“你说得对。”
“怎样谢我?”
“记在心里。”
他点点头:“也好,本来是不够的,但现在我也将就了,有人记得我也好。这件事,你打算告诉你丈夫?”
我摇摇头,“不,现代的婚姻跟以前的不一样,以前一结婚便两位一体,现在各人独立,这算不得对不起他,我有我的前途,我有我的身份,早上一声再见珍重,两夫妻便各奔前程,苦难自当,我不认为我过份。”
“你真是有xing格,有主见。”他摇摇头,“那个傻小子娶了你,不知是福是祸。”
我一笑,“当然是福气。”
从头到尾我都以志qiáng为重。
不到三天,大老板便将我调到一个比较清闲的部门去升职。
我很明白,迟早我都会升职,但迟跟早之间有著太大的差别。
我还是感激郝大庄。
我打电话去谢他。
他说:“你已经付出代价,还谢什么?”
“胡说!”
“并没有虚言,你的微笑,你的声音,都为我的生活增加qíng趣,小樱,这也是我得到的报酬,我并没有别人想像中那么伧俗,非要一个女人的ròu体不可,我说过,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谢谢你。”我说。
我更加感激。
“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络。”他挂电话。
这大概是说:没事别再找我。他也应该心息了。
郝大庄不是年轻小伙子,有大把时间,大把jīng力。
志qiáng获知我升职的消息,非常高兴。
“多好,”他说:“比较清闲,又加了薪水,你一直想的目标终于达到。”
我有深意的说:“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
“当然,你一直那么努力,任何老板都会欣赏你。”